着金纹流动的轻响,"小尘,你看见的不是诅咒——是那些老东西用命给你垒的墙。"
林尘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他想起八岁那年,父亲被黑帮打断腿还在笑,说"武馆的拳谱比命金贵";想起十七岁在地下拳场,被打断三根肋骨还要爬起来,因为"认输了,那些被我护着的孩子怎么办";想起三个月前,苏璃为他挡下黑渊的毒箭,骨玉碎成渣时,她染血的脸还在说"我信你"。
原来所有的坚持,都是祖先用血脉当锁链,替他拦住的洪水?
光膜突然剧烈震颤。
林尘看见"自己"在祭坛上咳出黑血,却仍在笑,嘴唇开合的口型分明是"值得";看见另一个更模糊的身影,穿着现代运动服,正握着拳砸向光膜,每一拳都在喊"我偏要走下去"——那是他自己,在无数个深夜对着镜子练拳的模样。
苏璃感觉到他掌心的汗突然凉了。
少年的手指从她手心里抽离,却反扣住她手腕,温度烫得惊人:"苏璃,你记不记得第一次见面?
你说'阴阳家的灵力是桥,连的是人心'。"他转头看向她,眼睛里烧着两团火,"他们用血脉当锁,我就用拳头砸断它——但首先,我得知道锁后面是什么。"
金纹人形的金纹流动突然加快,像活过来的河流。
光膜里的画面开始重叠,黑鳞雾气、青铜鼎、武冠、运动服,最后全部凝结成一句话,在林尘脑海里炸响:"你们守护的,从来不是血脉。
是——"
嗡——
低沉的震动从金纹人形体内传来,像古钟被重锤撞击。
林尘感觉有什么东西正顺着光膜渗入识海,酥麻得他几乎站不稳。
苏璃的骨玉突然发出清鸣,朱雀胎记里飞出一道红光,缠上他后腰,替他稳住身形。
岳山的刀完全出鞘,刀光在金纹上割出细小的缺口;我妻善逸的雷弧连成网,将四人护在中间;柳清风的影子爬上林尘脚背,像双温暖的手推着他向前。
金纹人形的金纹突然聚成眼睛的形状。
那双眼没有瞳孔,却让林尘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说"好好活"时的目光。
"选择吧。"
声音不是从耳边,而是从灵魂最深处传来的。
林尘望着光膜里翻涌的画面,突然笑了。
他抬起手,掌心对着光膜,那里的金纹正和他左臂的刺青共鸣,烫得几乎要烧穿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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