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他说,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刀背。
苏璃的指尖在身侧蜷成拳。
她向前半步,又顿住——林尘知道她想问“值得吗”,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太清楚他眼底那团火,那是从父亲咽气时就烧起来的,是被拳馆里每块磨破的老茧喂大的,是连死亡都浇不灭的。
林尘松开善逸,转身走向钥匙。
钥匙表面的光雾不知何时变成了血色,像裹着层流动的岩浆。
他解开领口,露出胸口的“武”字金纹——此刻金纹正沿着锁骨往指尖爬,烫得皮肤发红。
他伸手时,苏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他肉里。
“林尘。”她的声音在抖,“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他当然知道。
柳清风说“容器”时,他就想起父亲临终前渗血的手,想起那些被黑渊碾碎的普通人,想起苏璃每次召唤后苍白的脸——他受够了站在安全的地方,受够了看着别人为他流血。
“我知道。”他反握住苏璃的手,把她的掌心按在自己心口,“但你看,这里跳得比什么时候都响。”
苏璃的指尖触到金纹的瞬间,朱雀胎记“腾”地烧起来。
那火焰顺着她的手臂窜进林尘体内,像根红绳,把两人的心跳拴成一个节奏。
林尘的手掌贴上钥匙,血光瞬间裹住他的手臂,顺着血管往心脏钻。
他听见骨头在响,像有什么东西正从骨髓里往外顶;他看见苏璃的脸在扭曲,像隔着层水幕;他闻到铁锈味,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钥匙里渗出的。
“咔嚓——”
钥匙碎了。
不是崩成碎片,是化作一道流光,顺着他的掌心钻进胸口。
林尘的瞳孔骤然收缩,眼前的景象开始模糊:岳山的刀掉在地上,善逸的哭声被拉得很长,苏璃的唇形在动,却听不清说什么。
有什么东西在他意识里炸开,像把生锈的刀劈开混沌——他看见父亲的背影,看见自己在拳馆里挥拳的影子,看见苏璃第一次召唤时,朱雀从她眼底飞出来的模样。
然后,黑了。
不是普通的黑,是那种能把声音、温度、甚至时间都吞掉的黑。
林尘感觉自己在往下坠,像掉进了口没有底的井。
他想抬手,却摸不到自己的身体;他想喊苏璃的名字,喉咙里却发不出声。
有风声在耳边刮过,带着股腐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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