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岳山的剑尖突然颤得几乎握不住。
他望着脚边藤蔓渗出的黏液里映出的倒影——那不是自己的脸,是三年前师父咽气时,他跪在床前没说出口的那句"对不起"。
喉间泛起铁锈味,他猛地咬破舌尖,剧痛让神智清明几分:"小心!
这里是意志的战场!
我们的恐惧、执念都会具象化!"
话音未落,地面传来令人牙酸的撕裂声。
林尘余光瞥见左侧荒草突然翻涌,一道黑影裹着血雾钻出来——是他十二岁那年的冬夜,雨夹雪砸在巷口,父亲的皮夹克被砍得破破烂烂,血浸透了青石板。"小尘...跑..."那个混着血沫的声音撞进耳膜,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爸!"林尘的脚步顿住。
他看见"父亲"背后站着三个持刀的混混,刀刃上的寒光和当年一样刺眼。
心脏像被攥住的破布,疼得他膝盖发软——这十年他每天挥拳到脱力,就是为了忘记这个画面。
可此刻幻影里父亲咳血的模样,比任何训练馆的沙袋都更锋利。
"林尘!"苏璃的指尖掐进他手腕。
她的骨玉在发抖,因为她看见的是自己七岁时,阴阳家祖祠被大火吞没,母亲把半块青铜令塞进她手心,说"带着它,永远别回来"。
火焰舔着幻影里母亲的衣角,和此刻血云的红叠在一起,烫得她右眼的朱雀胎记灼痛。
善逸的日轮刀"当啷"落地。
他面前的黑影是灶门炭治郎倒在他怀里的模样,祢豆子的鬼化尖牙刺破了炭治郎的肩膀,而他举着刀的手在抖,像极了无限城决战那天。"善逸...保护好大家..."幻影的声音比雷暴还响,他瘫坐在地,指甲抠进泥土里,眼泪混着鼻涕往下掉。
岳山的剑鞘重重砸在地上。
他的幻象是三个月前,师父临终前指着他腰间的家传剑说"振兴岳家",可此刻师父的脸变成了被他保护的平民们,那些在黑渊袭击中丧命的人,七窍流血地朝他伸出手:"你不是说能护住我们吗?"
"够了!"林尘的左臂"武"字刺青突然炸出金光。
他望着幻影里父亲逐渐模糊的脸,喉咙发紧:"我当年没跑成,是因为我想救你。
现在我不会再躲!"他朝着幻影冲过去,拳风裹着龙形光团,直接轰碎了混混的刀刃——那些黑影被金芒触及的瞬间,像腐烂的棉絮般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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