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告诉你,那天在楼顶,我真的想咬你。”
“我知道。”林溪拍了拍手上的土,“但你没咬。”
夜里的红雾又浓了些,隔着铁丝网看出去,像幅模糊的水彩画。陈默躺在床上,手臂上插着输液管,淡黄色的抗体溶液正一点点滴进他的血管。林溪坐在阳台边,借着月光给泡沫箱里的土松了松,突然看见土里冒出个绿芽。
她惊叫着扑到床边,陈默被吵醒,揉着眼睛看她:“怎么了?”
“发芽了!”林溪拉着他往阳台跑,月光下,那截干枯的月季花瓣旁,果然顶着个嫩绿的芽尖,“你看,它活了!”
陈默的眼睛亮起来,输液管被扯得晃了晃。他伸出手,指尖隔着铁丝网碰了碰那片嫩芽,突然笑得像个孩子:“我就说,这土能种活东西。”
远处传来卡车发动的声音,是下一批幸存者转移了。林溪望着铁丝网外的红雾,突然觉得没那么可怕了。只要这嫩芽能活下去,只要身边的人还在呼吸,哪怕被困在这方寸之地,也算活着。
陈默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是救援队的卫星电话。他接起来听了两句,突然捂住嘴,眼泪从指缝里淌出来。
“怎么了?”林溪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爸妈……”他哽咽着说,“他们在邻市的避难所,还活着。”
红雾在窗外翻涌,像片流动的海。林溪握紧陈默的手,两人一起看着那株刚冒头的嫩芽,在月光下轻轻摇晃。也许明天红雾不会散,也许病毒还会变异,但只要有这一点绿,有彼此的体温,就总能等到天亮。
隔离间的铁门打开时,消毒水的味道混着红雾的腥气涌进来。陈默攥着救援队发的通行证,布料边缘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经过一周观察,他体内的变种病毒竟能抑制普通丧尸,队长特批他们跟着物资车外出采购,条件是带回足够的医疗酒精和种子。
“防护服穿紧点。”林溪帮他系好领口的魔术贴,指尖触到他脖子上的疤痕,那是变异时抓出的印子,如今已淡成浅粉色。她自己的防护服口袋里塞着个小铁盒,里面是那株发了芽的月季,用浸湿的棉花裹着。
物资车停在街角的超市门口,玻璃门碎得只剩框架,里面黑洞洞的,隐约传来货架倒塌的声响。队长举着枪在前头开路:“记住,二十分钟,只拿必需品,听见哨声立刻撤回。”
陈默率先冲进去,夜视仪的绿光里,货架东倒西歪,罐头和零食撒了一地。他直奔日用品区,怀里很快塞满卫生纸和消毒湿巾,眼角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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