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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雾在午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陈默抱着膝盖缩在飘窗上,手里攥着半瓶威士忌。冰箱堵门的第三天,压缩饼干只剩最后一包,饮用水的塑料桶底朝天,只有酒瓶还在墙角滚来滚去,发出空洞的响。
楼下突然传来警笛声,短促得像被掐断的尖叫。他猛地掀开窗帘一角,看见穿警服的女人摔在单元门口,对讲机在地上滑出老远。三个黑影扑上去,她的配枪“哐当”落地,手电筒的光柱在红雾里乱晃,最后定格在他所在的七楼窗口。
“救……”女人的呼救被撕咬声吞没。陈默抓起旁边的哑铃就想往下砸,可手指刚碰到冰冷的金属,就想起冰箱那道摇摇欲坠的缝——张叔的指甲还嵌在门框上,黑血结了痂。
他咬着牙缩回手,眼睁睁看着那抹蓝色警服被黑影淹没。女人的手电筒灭了,而他的喘息声太大,引来了新的东西。
“咚、咚、咚。”
撞门声比之前更猛,冰箱开始摇晃,底层的抽屉被震开条缝,露出里面蔫掉的生菜。陈默扑过去死死顶住,肩膀被冰箱角硌得生疼,耳边是门外粗重的呼吸声,像破风箱在拉。
不知顶了多久,直到听见“咔嚓”一声脆响,他才发现冰箱门脱轨了,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最后一包饼干掉进墙角的污水里,牛奶盒被踩扁,白色的液体混着血脚印,糊了满地。
网络是在第五天凌晨恢复的,只有短短三分钟。陈默的手机疯狂弹窗,最新的消息来自表哥:“爸妈所在的避难所被攻破了,我看见……”后面的字乱成一团,像是在奔跑中发的。
他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突然抓起哑铃冲向门口。被撞变形的防盗门一推就开,走廊里游荡的两个黑影闻声转头,腐烂的脸上淌着黏液。陈默闭着眼砸下去,一下、两下,直到手臂酸得抬不起来。
血腥味钻进鼻腔,他靠在墙上滑坐下来,哑铃“哐当”落地。原来杀人这么容易,比打游戏里的BOSS简单多了。
回到家时,他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绳子勒得脖子生疼,意识模糊的瞬间,他好像看见母亲在厨房煮拉面,父亲在客厅看新闻,而他趴在桌上打游戏,窗外的阳光好得刺眼。
突然,一道绿光晃过他的脸。
陈默猛地睁开眼,看见对面楼的窗台上,有人举着激光笔,正一下下往他这边照。绿光在他脚边的地板上画圈,像在说“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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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最后一丝力气踹翻椅子,绳子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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