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在脑海里模拟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这是一种本能,可纵然再模拟一百次,宁泉也无法想象到眼前的场面。
两周的相处下来,他早已将江彩英当成了朋友,还是在天星上认识的唯一一个朋友,就算别人可能对他有恶意,江彩英也绝不可能。
这样的想法存在,当簪子即将刺过来时,他完全没有反应过来闪躲,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江彩英是在两人快要抱上时的贴身距离突然发难,就是当事人都很难反应过来,更不要说旁边的人了。此时江彩英才刚刚演讲下台,尚未开席,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见到此情此景,不少女人和孩子都以为宁泉要出事,尖叫声一时间此起彼伏。
可就在簪子刺入宁泉胸膛前的一刹那,他突然一个趔趄,重重地撞在了一旁的餐桌上,却堪堪躲过了致命的一刺。
这一撞,掀翻了整张餐桌,也掀翻了一些抱有“这只是在玩闹”心理之人的理智,距离他们最近几桌的人们全都惊慌失措地起身,向着远处扩散,让本就慌张的现场愈加混乱。
身在混乱中心的,除了江彩英和宁泉外,就只有处变不惊的潮汐了。他就坐在旁边,在簪子即将刺上去的一瞬间拉开了宁泉,还顺带撞倒了他们所在的这一张餐桌。
在餐桌掀翻前,潮汐还悠然端起了自己的酒杯,品完了这杯天星自酿自产的好酒,他用眼角余光一扫,发现江彩英一击不成,居然还不死心,站在原地停顿了一下,听声辨位,找到宁泉跌倒的位置,再一次刺了过去,而且有了抬手准备,这次刺的更快,更狠,完全没有留力。
因为没有料到江彩英会选在那个时候突然发难,潮汐那一拉也很是匆忙,没能顾忌太多,导致宁泉的脑袋撞在了桌沿上,虽说圆桌没有棱角,但这一下撞的也不轻,他跌坐在地上,脑袋还是晕的,甚至都没有看向江彩英的方向。
潮汐暗自叹了口气,不管是不是真的帮上过忙,宁泉在地下这一年里还是帮了他很多,这份情他不能不承。至少在地下的动乱发生时,他就做好了尽量把宁泉给活着带回到地上的准备。
现在看来,就算是想要带回他的尸首,都有些困难了。
并非在场所有人都慌乱不堪,包括江彩英父亲江穆在内的十数名政府部门人士都坐在原位,冷漠地向着这个方向凝视;从大厅外出现了一群训练有素的便衣,开始疏散无关人员和妇女儿童。十三区负责人就坐在首席,注意到潮汐看来的目光后,他咧开嘴,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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