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让她踉跄着扶住廊柱,小桃红着眼眶要搀,却被崔嬷嬷一记眼刀钉在原地。
“老奴这就去给大小姐煎安神汤,”老妇人掸了掸衣摆并不存在的灰尘,“二小姐既完事了,便回房抄经静心罢。”
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姜菀宁才放任自己滑坐在石阶上。
晨露浸透的裙裾贴着小腿,寒意顺着脊骨攀上来,她却觉得浑身滚烫。
小桃跪坐在旁替她揉着发麻的膝盖,突然听见极轻的笑声:“小桃,你说若是真生下来,会不会很好看?”
“小姐?”
“那人的孩子......”
姜菀宁望着廊下晃动的灯笼,喉间泛起比避子汤更苦的涩意,“定是像他,能生了双深情的桃花眼,鼻子嘴都会好看,对不对。”
小桃的手顿了顿,声音染上哭腔:“您明明都喝了药,何必还要想这些....”
清晨起风,灯笼“铛”地撞在檐角,惊散满院晨雾。
姜菀宁垂眸望着裙摆上被他揉皱的痕迹,恍惚感受到肩膀那只朱砂蝴蝶正在缓缓振翅。
她当然要喝药,喝得干干净净,就像剜去心头刚冒尖的嫩芽。
可有些东西是汤药浇不灭的,比如赫连烬沉睡时攥着她手腕的力道,比如他亲吻自己时眼角的水光,再比如......他清醒时绝不会流露的,近乎乞求的缠绵。
纱帐滤进的日光像团温吞的雾,姜菀宁陷在锦被里,浑身骨头仿佛被石碾细细磋磨过。
眼皮似坠着千斤秤砣,恍惚间听见小桃的呼唤,却如同隔了层深水,怎么都挣不出这片混沌的泥沼。
“小姐醒醒......王爷今日心情好,招呼王府的人都去梨园听戏......”
冰凉的帕子贴上额角,惊得她指尖一颤。
他当真是心情好。
可把她折腾得不轻。
一次两次还行,这若是次数多了可还得了。
睁开眼的瞬间,姜菀宁抬手挡光,昨夜倒立时的眩晕感突然翻涌,她猛地撑起身。
“什么时辰了?”
小桃捧着铜盆立在床边:“快过午时了,王府上下都聚在门厅呢,就差您了。”
“梳洗。”
姜菀宁赤足踩上满地碎光,绣鞋尖踢到个青瓷小盅——是昨夜喝空的避子汤。
她盯着盅底残存的褐色药渣,忽然轻笑出声。
铜镜里映出个影子,散乱青丝间隐约可见肩头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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