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赫连烬翻身将人压在榻上,扯过锦被裹住交缠的身躯。
“好乖......”他忽然含住她肩头蝴蝶。
骤雨般的吻吞没未尽之言,赫连烬掌心扣住她后颈,将呜咽尽数堵回喉间。
朱砂蝴蝶在颠簸中振翅。
月色如银,淌过赫连烬凌乱的眉峰,在他鼻梁上凝成一道霜痕。
他睡着了。
似是累坏了。
姜菀宁蜷在榻沿,素白指尖悬在他微颤的睫毛上方,迟迟未落。
方才抵死缠绵的余温尚在肌肤间游走,此刻他沉睡的轮廓却温驯得近乎虚幻,连胸膛那道狰狞箭疤都敛了戾气。
“傻瓜......”她无声翕动唇瓣,指腹终是触上他微凉的眉骨。
腕间猝然一紧。
赫连烬掌心滚烫如烙铁,紧紧握住了她的。
姜菀宁呼吸骤停,却见他眉心微蹙,薄唇溢出模糊呢喃:“母亲......别走......”
月光在他眼尾折出细碎水光。
姜菀宁浑身僵直。
这个杀伐果决的摄政王,此刻蜷着脊背的模样竟像个迷途稚子。
她鬼使神差地俯身,青丝垂落他颈侧,轻柔地在他额头印了一枚吻。
若他不是摄政王。
若她不是姜菀宁。
姜菀宁心尖儿久违地泛起酸涩。
这感觉自母亲离开那日,再不曾有过。
她旋即披上外衣,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醒一醒!
姜菀宁,你知道你要做什么!
廊下残烛将崔嬷嬷佝偻的影子拉得老长。
门扉“吱呀”合拢的刹那,姜菀宁已被重重推搡在冰凉的青砖地上。
“二小姐好大的胆子!”崔嬷嬷枯藤般的手指拧住她耳垂,“大小姐醉得不省人事,倒教你捡了天大的便宜——”
“你好好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
姜菀宁任由耳尖火辣辣地烧,一句话都没说。
夜色微凉,崔嬷嬷就这么一路拧着姜菀宁的耳朵把她扔进偏房。
“倒立两个时辰,若是胆敢动一下,别怪我刮花你的脸。”
崔嬷嬷一脚踢开她散落的裙裾。
“这可是夫人重金求来的偏方,若怀不上孩子......”
老妇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扫过她平坦的小腹。
“老奴便禀了夫人,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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