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眼再好,也得看用的人。”
赵飞立刻接话,声音比刚才响了两度:“就是!”
“那废井里的水鬼专拖生人的脚脖子,我上个月还听......”
“赵师弟。”
陈老的声音像块压秤砣的石头,直接砸断赵飞的话头。
他从怀里摸出个青铜小钟,钟身上的雷纹被摸得发亮,“这是我当年镇过黄河煞的定魂钟,小友拿着。”
他把钟塞进林观鹤手里时,指腹的老茧蹭过对方虎口的薄茧——都是握剑握符留下的印子,“废井底下有暗流,阴声会顺着水爬上来,钟声能震散三分。”
林观鹤捏着小钟转了两圈,钟舌撞在内壁发出清响。
阮霜的手指在符咒堆里突然顿住——这声音和她小时候在祖师庙听过的晨钟一模一样,那时她跪在蒲团上,总觉得钟声能把心里的慌都敲碎。
她低头重新整理符咒袋,把最烈的雷符压在最底层,又将定魂针在烛火上烤了烤,针尖腾起的青烟里,她看见自己映在铜针上的脸,比平时多了几分狠劲。
“出发。”
林观鹤把定魂钟塞进阮雪的药箱,又替她系紧背带。
糖块在他口袋里硌着大腿,像颗烧红的炭——这是阮雪第三次往他兜里塞糖了,前两次分别是在破校园怨灵和夜店阴局的时候。
他转头看向小云,对方正盯着他腰间的玄铁剑发愣,玉簪在晨光里晃出细碎的光:“云姑娘,走的时候离我三步远。”
他故意拖长音调,“要是被鬼拽了脚脖子,我可只捞长得好看的。”
小云的脸腾地红到耳根,连耳尖的淡青血管都看不见了。
阮雪捂着嘴笑,药箱里的止血丹撞出轻响;阮霜低头调整符咒袋的系带,嘴角却悄悄翘了半寸。
陈老摸着胡子笑出满脸褶子,转身时拍了拍林观鹤的肩:“小友这张嘴,倒比雷符还管用。”
李承言的道袍已经消失在晨雾里,赵飞跟着他的背影小跑,靴底踩碎了满地露水。
林观鹤弯腰提起玄铁剑,剑刃在鞘内发出龙吟般的嗡鸣——这是它第二次为即将到来的战斗兴奋。
他抬头看向天际,晨雾正被风撕开道口子,露出一线青灰色的天,像极了三个月前老宅屋顶的裂缝。
“走。”
他率先跨出门槛,晨雾立刻裹住他的道袍。
阮霜跟在他身后半步,符咒袋在腰间轻晃;
阮雪攥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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