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传来动静。
“林观鹤——”
萧宁的声音带着刺啦的沙哑。
林观鹤转身时,正看见她撑着病床坐起来,纱布下的血渍又洇开一片,“你敢不带我去,我现在就拆了这破床追过去。”
陈医生举着血压计冲过去:“萧组长!您肋骨还——”
萧宁盯着林观鹤,眼底燃着团火,“老陈,闭嘴。”
“三小时前你挡在我前面,现在轮到我了。”
她扯掉输液管,针头落地时溅起一滴血珠,“那煞要是敢伤你半根汗毛,我徒手拆了它的鬼骨头。”
林观鹤走过去,按住她肩膀的手在发抖。
他能摸到她皮肤下凸起的骨节,像排硌手的石子:“你现在连战术靴都穿不上。”
他蹲下来与她平视,指腹轻轻擦过她眼尾的血痂,“我保证,等你能扛着狙击枪站我旁边时,下一个煞由你劈。”
萧宁的手指蜷进他衣领,力道大得几乎要扯碎布料。
她盯着他发梢沾的草屑,突然笑了:“要是你敢死在青岩村——”
“我命硬。”
林观鹤抽出张平安符塞进她手里,符纸边缘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
“等我回来,带你去吃烤羊排,这次让老板多撒把辣椒面。”
阮霜的青铜钉在门外闪着幽光。
林观鹤背起玄铁剑,转身时撞翻了小芳的保温桶,南瓜粥的甜香混着药味漫开。
沈砚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黑布袋:“里面有止血粉和冰魄丹,那地方阴寒。”
她顿了顿,又补充,“苏妲昨天给我发消息,说酒吧的桃花酿埋了三坛,等你回来开。”
林观鹤接过袋子时,指尖触到袋底硬邦邦的东西——是沈砚冰亡母的玉镯,她总说这东西能挡煞。
他喉头一热,刚要说话,阮雪已经拽着他往门外走:“观鹤哥哥快走,阵眼的阴气开始翻涌了!”
越野车的灯光刺破夜色时,林观鹤从后视镜里看见萧宁扒着窗户,苍白的脸贴在玻璃上。
他踩下油门,风灌进车窗,把平安符上的咒文吹得猎猎作响。
手机在裤兜震动,他摸出来,是苏妲发来的消息:
【青岩村的山路不好走,副驾抽屉里有我备的防滑链。】
他勾了勾嘴角,把手机揣回怀里。
后视镜里,村卫生所的灯光渐渐缩成一点,像颗悬在夜色里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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