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那里。
“爷!药!药来了!您张嘴啊!”阿海的声音带着哭腔,试图掰开爷爷那只紧捂心口的手,想把药塞进去。可那只枯瘦的手,如同铁铸一般,纹丝不动!那从指缝间透出的蓝光,也丝毫没有减弱。
阿海这才猛地意识到什么。他颤抖着,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去挪动爷爷那僵硬的手臂。当爷爷的手被他艰难地、一点点地移开时,阿海看到了。
爷爷那冰凉僵硬的手掌下,心口的位置,紧紧贴着那个深蓝色的“定海掌”贝壳!贝壳的边缘,甚至深深陷进了老人单薄的皮肉里!那幽幽的、稳定的蓝光,正是从贝壳与老人身体接触的地方散发出来!它不再是被动地散发光芒,而是像一颗嵌入血肉的宝石,与老人衰微的生命力形成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连接,成为支撑这最后守护的源泉!
爷爷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在用自己残存的一切,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这方寸之地!他捂住的不是心口,是那最后的希望!那蓝光,是爷爷的魂和贝壳的灵共同燃烧的光芒!
“爷——!”阿海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哀嚎,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冰冷泥泞的地上。滚烫的泪水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汹涌而出。他手里紧紧攥着那瓶救命的药丸,却再也没有了送出去的机会。风暴在屋外依旧疯狂肆虐,小屋在蓝光的守护下如同怒海中的孤岛,摇摇欲坠。而爷爷,静静地躺在那里,心口贴着贝壳,面容安详,仿佛只是睡着了。
几天后,风暴的余威终于散尽,天空洗过一般湛蓝。小渔村一片狼藉,倒塌的房屋、折断的树木、被冲上岸的垃圾和海草,无声地诉说着那夜的狂暴。悲伤的气氛笼罩着村子,尤其阿海家。爷爷走了,带着那个深蓝色的秘密。
出殡那天,天气反常地好。阿海捧着爷爷的骨灰盒,步履沉重地走在送葬队伍的最前面。骨灰盒旁边,静静安放着那个“定海掌”贝壳。按照爷爷生前模糊的遗愿和村里的老规矩,这贝壳将作为爷爷唯一的“陪葬”,回归大海——那片它最终守护过的、也吞噬过贪婪者的地方。
海滩上,风平浪静。阿海站在齐膝深微凉的海水里,双手捧着那个沉甸甸的贝壳。阳光洒在深蓝色的壳面上,却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奇异的光晕。它变得黯淡,沉重,像一块被抽走了灵魂的普通石头。阿海的手指缓缓抚过贝壳边缘那些奇特的波浪纹路,触感冰凉粗糙。钱广进癫狂的嘶吼、爷爷枯瘦的手死死捂住心口透出的蓝光、那灭顶巨浪分流的惊悚……一幕幕在眼前闪回。心口堵得发慌,像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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