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闷响,伴随着骨头快要散架的剧痛。陈三木重重地摔在了坚硬冰凉的地面上。刺骨的冰冷和熟悉的、浓烈的草药混合着灰尘的气味瞬间将他包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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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来了!回到了老头那间昏暗的小破屋!
他瘫在地上,像一条离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炸开。冷汗如同小溪般顺着额头、鬓角往下淌,瞬间浸透了单薄的衣衫,带来一阵阵冰冷的战栗。他惊魂未定地抬起头——
屋子里,空空荡荡。
破桌子还在,瘸腿板凳还在,墙角那幽幽发着暗红光芒的红泥炭炉还在,炉上的黑铁壶嘴依旧无声地冒着丝丝白汽。
唯独不见了那个神秘的老头。
桌上,并排放着两把壶。老头那只小黑壶,壶口的光晕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黑黢黢的,像一块普通的顽石。而陈三木那只粗陋的丑壶,壶口的光晕也彻底熄灭了,只留下那几道丑陋的疤痕,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更加刺目扎眼。
仿佛刚才那惊心动魄的一切,都只是一场荒诞离奇的噩梦。
陈三木挣扎着爬起来,双腿还在不受控制地发抖。他踉跄着扑到桌边,一把抓起自己那只丑壶,翻来覆去地看。壶身冰冷,粗糙的触感依旧,那几道疤痕毫无变化,仿佛从未被茶水点染过光泽。
“人呢?老师傅?老神仙?”他嘶哑地喊着,声音在空旷的小屋里回荡,只有炉火的噼啪声回应他。
他发疯似的在屋子里搜寻。墙角堆满的瓦罐陶瓶依旧沉默;破木箱敞着口,里面空空如也;窄木板床上,那床看不出颜色的旧褥子胡乱卷着,下面什么也没有……老头和他的破布包,如同人间蒸发,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只有空气里残留的那股浓烈的、混合着草药和灰尘的奇异气味,证明着刚才的一切并非虚幻。
绝望和一种巨大的、莫名的恐慌攫住了陈三木。他颓然跌坐在瘸腿板凳上,手里紧紧攥着那只冰冷的丑壶,如同攥着一块冰。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桌面……
突然,他的动作僵住了。
在老头原来放小黑壶的位置,桌面的积尘上,清晰地留着几个用指尖划出的、歪歪扭扭的字:
> 壶中日月长,人心蛇口凉。好自为之。
那字迹干涩潦草,带着一种行将就木的枯槁气息。
陈三木呆呆地看着那几个字,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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