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腹壁上那道原本狰狞外翻、血肉模糊的巨大创口,边缘的肌肉组织竟以一种肉眼可见的、极其细微的速度,极其缓慢地开始向内……蠕动!收缩!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极其微小的生命在创口边缘努力地工作着,要将这可怕的裂痕重新弥合!
老李的手指并没有离开。他保持着那个点按的姿势,口中开始用一种极其低沉、含混不清的语调,飞快地念诵着什么。那声音嘶哑含混,音节古怪,完全不像任何一种已知的语言,倒像是从古老岁月深处传来的、某种神秘的祷言或咒语。每一个古怪的音节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仿佛能引动周围的空气产生微不可察的涟漪。
老杨彻底呆住了,如同石雕泥塑。他跪在陈志身边,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死死地盯着陈志腹部的创口和那铜盆里浸泡在血泥中的肠子。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切。科学?医学?常识?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那微光,那蠕动的肌肉,那含混古老的咒语……这一切都指向了科学之外的神秘领域。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
老李的念诵持续了大约一分钟。在这令人窒息的六十秒里,办公室内死寂一片,只有老李那低沉古怪的咒语声在回荡,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越来越近的救护车凄厉鸣笛。
当最后一个古怪的音节落下,老李终于收回了手指。他看也没看周围那些如同见了鬼般呆滞惊恐的众人,只是默默地从自己那身洗得发白的旧工作服口袋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用油纸包得严严实实的小包。他撕开油纸,里面是同样灰白色的细腻粉末。他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粉末均匀地撒在铜盆中那浸泡着肠子的血泥上。
说来也怪,那些灰白色的粉末一接触到盆里粘稠的血泥,竟如同盐粒落入雪堆,瞬间消融无踪,仿佛被那血泥完全吸收了。
做完这一切,老李这才长长地、真正地舒了一口气。他抬起头,目光第一次正眼看向旁边魂不守舍、面无人色的老杨,眼神平静得像一口古井,深不见底,却又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沧桑。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平淡,却清晰地穿透了救护车越来越近的笛声:
“杨总,让开些吧,医生来了。”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地上依旧昏迷但脸色似乎不再那么死灰的陈志,又看了看那盆诡异的混合物,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近乎悲悯的痕迹。“放心,忠心的肠子……自己认得回家的路。”
话音刚落,办公室的玻璃门被猛地推开,几名穿着白大褂、抬着担架的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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