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铺面不大,但收拾得干净利落。王秋泉坐诊,秀英抓药。他给人看病,依旧心软。穷苦人家来看病,他常常只收个药本钱,甚至分文不取。日子虽不算大富大贵,但房租能按时交了,米缸总是满的,秀英脸上也有了红润的光泽。靠着那本《景和验方》里的几个精妙方子,他治好了几个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疑难杂症,名声渐渐传开。
诊所的玻璃药柜擦得锃亮,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各种药材。最上面一层,静静躺着一本深蓝色封皮、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景和验方》。每当夕阳的金辉斜斜地照进诊所,王秋泉送走最后一个病人,关上门板时,总会习惯性地望向城西那片天空。
那里早已没有了废墟的痕迹,新起的楼房遮住了视线。但他知道,穿过那些钢筋水泥的丛林,在记忆的深处,曾有一片焦土,和一段跨越了阴阳界限的奇缘。他轻轻摩挲着药柜玻璃,仿佛隔着冰冷的镜面,能触到那本医书温润的旧纸,也仿佛能看见昏黄灯光下,那对父子苍白而感激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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