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挣扎的躯体,一圈,又一圈,狠狠地缠绕、勒紧!他缠绕的手法极其古怪,像是在打一种复杂的死结,每绕一圈,口中还念念有词,含糊不清,像是某种古老的咒语。
说来也怪,那暗红色的绳索一缠上去,布下那疯狂挣扎的力道,竟真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弱下来!那令人心悸的冲撞和嘶吼,渐渐变成了沉闷的、不甘的呜咽和抽搐。
老张头丝毫不敢放松,直到将那卷红绳几乎全部缠完,打上最后一个复杂无比的死结。他这才松开手,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脸色灰败,汗水浸透了棉衣的前襟。
裹尸布下,只有极其微弱、断断续续的抽搐,像被扔上岸的鱼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那股浓烈的腐臭和血腥气似乎也被这厚重的帆布和诡异的红绳暂时封印住了。
我瘫软在地,浑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震得耳膜嗡嗡作响。冰冷的汗水浸透了后背的衣服,紧贴在皮肤上,冻得我直哆嗦。化妆间里一片狼藉,翻倒的推车,散落的化妆品,破碎的玻璃瓶,还有中央那个被厚重裹尸布和诡异红绳捆得严严实实、仍在微微蠕动的“包裹”,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噩梦般的搏斗。
“张……张师傅……”我喉咙干得冒火,声音嘶哑得厉害,“它……它到底是什么东西?”
老张头闭着眼,胸膛剧烈起伏,缓了好一会儿,才疲惫地睁开眼,指了指那怪物仅剩的一只脚踝露在裹尸布外的一小截皮肤。借着惨白的灯光,我赫然看到,那青灰色的皮肤上,竟然纹着一个极其古怪的图案——像是一张扭曲痛苦的人脸,被缠绕的藤蔓紧紧束缚着,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异和不祥。
“看见了?”老张头的声音沙哑无力,带着深深的倦意,“‘缚魂纹’……老辈子盗墓贼里一些亡命徒才敢弄的东西。据说是请邪门的‘师傅’刺上去的,下到凶穴里能‘镇’住墓里的东西,给自己壮胆辟邪……哼,邪上加邪!活人沾上这鬼东西,死了都不得安生,怨气煞气比普通横死鬼重十倍!那瓦罐……”他喘了口气,“怕是刚从哪个要命的凶坟里刨出来的陪葬品!阴气入骨,沾了生人气,能不炸尸吗?”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盗墓贼?凶穴?缚魂纹?这些词像冰锥一样扎进我的脑子。难怪!难怪这尸体邪门到这种地步!
“那……那现在怎么办?”我看着那还在微微抽搐的“包裹”,心有余悸。
老张头扶着墙,艰难地站起来,走到那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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