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极其细微、却又令人牙酸的“滋啦……滋啦……”声,如同指甲在粗糙的金属表面反复刮擦,极其微弱地、断断续续地,从走廊深处那个“特殊观察间”的方向,幽幽地飘了过来。
我的头皮瞬间炸开,猛地看向老张头。他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搪瓷缸,整个人像一尊凝固的雕像,侧着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值班室虚掩的门缝,耳朵微微翕动,捕捉着那来自地狱般的声响。他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绷紧了,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心悸的警惕。
“张……张师傅……”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像寒风中打摆的树叶。
老张头猛地抬手,食指竖在干裂的嘴唇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他的眼神锐利如刀,无声地命令我:别出声,仔细听!
那“滋啦……滋啦……”的声音停了。死一样的寂静重新笼罩下来,沉重得让人窒息。我和老张头像两尊石像,连呼吸都屏住了,竖着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异响。
就在我以为刚才只是极度紧张下的幻听时——
“嘶啦——!”
一声布帛被巨力猛然撕裂的脆响,异常清晰、无比刺耳地穿透了厚重的墙壁和金属门,如同惊雷般在死寂的殡仪馆走廊里轰然炸开!紧接着,是一声沉闷的“咚!”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狠狠砸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坏了!”老张头脸色剧变,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动作快得不像个老人。他一把拉开抽屉,抓起剩下的几个黄纸包、那把红布裹着的小刀、还有几捆红绳和糯米,一股脑塞进大衣口袋,同时厉声对我吼:“小王!快!去设备间!拿那捆备用的大号裹尸布!要最厚的!快!!”
他的吼声像鞭子一样抽在我身上。我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却在本能的恐惧驱使下先于意识行动,几乎是连滚爬爬地冲出值班室,朝着走廊另一头的设备间狂奔。冰冷的空气灌进肺里,刺得生疼,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如破风箱般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
设备间在走廊尽头。我哆嗦着手摸出钥匙,捅了好几下才对准锁孔,哗啦一声拉开门冲进去。里面堆满各种清洁工具和备用耗材,手忙脚乱地翻找着。终于在最里面的架子上看到了那种厚重的、帆布质地的特大号裹尸布。我一把扯下来,沉甸甸的一大卷,抱着它就往外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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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抱着那卷沉重的裹尸布,刚冲出设备间门,一抬头——
走廊惨白的灯光下,一个“人”正摇摇晃晃地从“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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