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他像是被滚烫的烙铁狠狠烫到,又像是白日里突然见了鬼,触电般猛地将铜镜甩了出去!整个人踉跄着向后急退,脸色瞬间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最后变成一片死人般的惨灰,豆大的冷汗噼里啪啦地从他额头上滚落,瞬间湿透了衣领。他惊恐万状地瞪着那面被扔在地上、镜面朝上的铜镜,又看看同样惊呆的周正,嘴唇哆嗦得如同风中落叶,半天才从喉咙里挤出变了调的嘶吼:
“妖…妖怪!有鬼!有鬼啊!”他连滚带爬,连空酒瓶都扔了,失魂落魄地朝着自己家的方向狂奔而去,一路跌跌撞撞,留下几声变了调的、充满恐惧的呜咽在清晨的街道上回荡。
周正站在原地,心脏还在疯狂地擂着胸腔,咚咚作响。他弯腰,手指有些发颤地捡起地上的铜镜。乌黑的镜面依旧冰冷,那些暗红色的字迹,在阳光下显得更加刺目惊心。他盯着那些字,又抬头看看老王狼狈逃窜的背影,一个巨大的、足以改变一切的念头,带着前所未有的诱惑和一丝冰冷的恐惧,狠狠地砸进了他的脑海——这东西…这东西是座金山!是座能让他彻底翻身的金山!
“正心斋”那扇玻璃门上,很快贴上了一张用A4纸打印的、毫不起眼的新告示:“良心鉴定,一照便知。一次五百,童叟无欺。”
消息像一滴滚油落进了看似平静的小城生活里。起初是好奇,接着是怀疑,最后变成了无法抑制的窥探欲和一丝隐秘的恐惧。有人嗤之以鼻,骂周正想钱想疯了搞封建迷信;有人将信将疑,躲在街角探头探脑地张望;更有一些心里揣着事儿的,被那“一照便知”几个字撩拨得坐立不安。
第一个鼓起勇气推开那扇挂着铜铃铛的玻璃门的,是个浑身散发着暴发户气息的中年胖子。他叫张金宝,脖子上挂着根小拇指粗的金链子,十个手指头恨不得戴满金戒指,腆着个啤酒肚,走起路来地面都仿佛在颤悠。他大大咧咧往柜台前一坐,肥厚的手掌“啪”一声拍下五张红票子,嗓门洪亮,带着一股子居高临下的审视:“周老板是吧?听说你这镜子挺神?来,给哥照照!看看哥这‘良心’,值多少钱一斤?”
周正脸上堆着职业化的笑容,心里却有点打鼓。他小心地把那面乌蒙蒙的铜镜推过去,镜面正对着张金宝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张老板,您请看。”
张金宝斜睨着镜子,起初还带着点戏谑和不屑。可仅仅过了几秒钟,他脸上的肥肉猛地一僵,戏谑瞬间凝固,随即如同被冻裂的冰面,碎裂成一种难以置信的惊骇!那面乌蒙蒙的镜子里,暗红色的字迹正以肉眼可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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