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不耐烦的敷衍。他抓过一只手把玩,像在捏一只温顺的鸽子:“你知道的,帝国是一个多民族国家。”
忍冬冷笑一声,把头偏过去。
这完全是一句空话,活像军事法庭一板一眼的发言人。忍冬早已不再相信蒋容狱的任何保证和任何一句话。每一个问题从他嘴里吐出来,心里其实已经知道答案。
如果红发是一个常见的发色,他们也不同大费周章地把他藏在帽子下面。更何况看了这么多期报纸,见过那么多人,真正的红发屈指可数。
大部份人口中说的红发其实都是棕发,或者长大以后会褪色成棕发。
身后传来一句话:“这么漂亮的红发,幸好你现在属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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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扭开马车的榆木门。
阿卓的夫家像一张缺了门牙的嘴,一个空落落的骨架子。雨水冲刷掉往日荣光,只有墙板上腐蚀的圣子浮雕还认得他们做贵族。
也许正因如此,他们才会买下已经被玩成烂尻的军妓阿卓。
后背突然被捅了一下,忍冬惊疑地回过头,却看见蒋容狱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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