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夕阳。
司徒晚晴站在这古老的巷子中,脚下的石板被磨的发平,靠墙的两边则爬满了青色的苔痕。
她漫步走着,终于在一处老宅的大门前停下。
四周的屋子也早已翻修,看上去没多少年的样子,而现在司徒晚晴面前的这座宅院,却是处处透露出岁月的气息。
司徒晚晴推开了宅门。
门轴发出滞涩的呻吟,落下些许细尘。
院子里是一些枯死的杂草,显得颇为荒凉,只在一条若有若无的路径上稍显稀疏,像是被人长久地踩踏过留下的印记。
院角那棵老梅树还在,树枝弯弯曲曲,只是光秃秃的,不见一片叶子。
她踏进院子,脚下的草叶发出细碎的折断声。
空气里满是陈年的尘土味和木头缓慢腐朽的气息,被一层看不见的、柔和却坚韧的力量包裹着,将千年的风雨隔绝在外。
顺帝留下的残余灵力,像一层无声的叹息,依旧守护着这里。
“这就是你记忆中和顺帝一起住的屋子吗?”司徒晚晴脑海中响起一道好奇的声音。
她没有说话,那道声音也识趣的不再响起。
正屋的门虚掩着。
她伸手推开,吱呀一声,光线涌入,照亮了浮动的微尘。
屋内的陈设蒙着厚厚的灰,却奇迹般地保持着原样。
一张布满灰尘的方桌,两把椅子,靠墙的矮柜上,一只豁了口的青瓷碗倒扣着。
桌上好像还有些没有用完的纸张,和一只随意躺在纸上的笔。
她将目光扫过墙角。
那里曾经有一张长椅,那是她最喜欢躺的地方。
恍惚间,她仿佛看见自己蜷在长椅上,怀里抱着冰冷的剑鞘,对着屋外的梅花出神。
而他,那个总穿着深蓝常服的年轻帝王,就坐在不远处的桌边,眉头拧着,在堆积如山的奏折和密报里批阅,烛火将他挺直的脊背投影在墙上,拉得很长。
空气里只有纸页翻动的沙沙声,笔尖划过纸面的轻响,还有炭火偶尔爆出的噼啪。
那时候,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井水不犯河水,偶尔他批奏折批累了,总会言语挑衅自己,用她当时的话来说这就是无聊了找骂。
但那时她又何尝不无聊呢?
她走到桌边,指尖拂过桌面厚厚的积灰。
灰尘下,隐约可见几道深刻的划痕。
她记得,有一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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