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人色。
“你……你有什么证据?你凭什么……”钱有道还想挣扎。
梁沐云没有回答,只是微微抬起了抱着剑鞘的右手。
“不!你不能杀我!我……我是朝廷命官!府城张太守是我……”钱有道惊恐地后退,语无伦次地搬靠山。
话未说完。
一道幽蓝的光,快得超越了所有人的视觉捕捉!
如同夜色中划过的一道冷电!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声极其轻微的撕裂声响。
钱有道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肥胖的身体僵在原地,脸上的惊恐凝固。一道细细的红线,在他粗壮的脖颈上缓缓浮现。
下一刻,那颗肥硕的头颅,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从脖子上滑落,“咚”的一声闷响,砸在铺着锦毯的地面上,滚了几滚。无头的尸体喷涌着鲜血,轰然倒地。
花厅内死一般寂静。只剩下浓烈的血腥味迅速弥漫开来。
梁沐云看都没看那具尸体和喷溅的鲜血。他收回手,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片尘埃。天玄剑自始至终,都未曾出鞘。那抹幽蓝,是他以指为剑,催发的至纯剑气。
“死前也算做了件好事,府城张太守……”梁沐云自我呢喃着。
他目光冰冷地扫过那几个瘫在地上,吓得屎尿齐流的粮商。
“给你们三天时间,将囤积之粮,按市价五成售于百姓。少一粒,”梁沐云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下场,如他。”
说完,他转身,抱着剑鞘,身影如同融入夜色,消失在那破碎的门洞之外。
只留下花厅内一片狼藉、浓烈的血腥味,以及几个被吓破了胆、瘫软如泥的粮商。
第二天,临河县衙大门洞开。县丞和师爷战战兢兢地宣布:县令钱有道昨夜突发急病暴毙!同时,官仓开仓放粮,城中几家大粮店也挂出了“降价”的牌子,粮价骤降。
整个临河县,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终于泛起了一丝微澜。
百姓们奔走相告,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希望的光。没人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黑心奸商良心突然发现了。
但还是有人隐约感觉到,那压在头顶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似乎被一道冰冷而凌厉的剑光,撕开了一道口子。
梁沐云的身影早已离开了临河县,继续沿着通往瑞宁城的方向,沉默地前行。
他像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剑,行走在满目疮痍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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