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春税还没交利索呢,又来了什么‘剿匪捐’、‘城防捐’……咱们这小地方,哪来的匪?城防?您看看那城墙都塌了半边了也没见修!收上去的钱粮,都进了他自己的腰包!”
摊主越说越气:“粮价飞涨,就是他勾结城里的几家粮商搞的鬼!官仓里的粮食一粒都不放出来,就等着咱们这些平头百姓饿死,好低价收咱们的地!他后院的粮仓,堆得都快溢出来了!”
“还经常纵使手下走狗,打着审问的名义欺负那些黄花大闺女!这临河县只要是他看上的女人,没一个跑的出他的手掌心!”
“就没有人管?”梁沐云搅动着碗里的汤。
“管?谁敢管?”摊主苦笑,“听说他在府城有靠山,硬得很!谁敢告状,第二天就得被抓进大牢,不死也得脱层皮!乡下那些人好天真的想把这些反应给百姓议政,可也不想想现在的百姓议政都是些什么人,都是哄骗老百姓强选和官府指定的那些奸商,那里肯为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做主?前些日子王老汉家的闺女,就因为交不起捐,被……被强行拉去抵债了,到现在都没回来……”摊主说不下去了,眼圈有些发红。
梁沐云默默吃着馄饨,味道寡淡,如同这座县城的气氛。
他付了钱,道了声谢,起身离开。
他没有直接去县衙。而是先在城里转了一圈,找到了摊主说的那几家粮店,也远远看到了县衙后院那高耸的粮囤。
又在一个僻静的巷口,用几枚铜钱从一个流浪儿口中,印证了摊主的话,甚至还知道了钱县令今晚要在府中宴请粮商。
夜幕降临。
钱县令的府邸灯火通明,丝竹管弦之声隐隐传出,与外面死寂的街道形成鲜明对比。后院粮仓更是有重兵把守。
梁沐云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避开了巡逻的衙役,轻松翻入了守卫森严的后院。他如同散步般,径直走向最大的那间粮仓。
“站住!什么人?!”看守的士兵终于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厉声喝道,纷纷拔刀围了上来。
梁沐云脚步未停,只是微微抬眸,目光扫过。一股无形的、属于六阶修士的淡淡威压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
那些冲上来的士兵,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胸口,瞬间脸色煞白,呼吸困难,手中的刀“哐当”掉在地上,整个人僵在原地,动弹不得,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
梁沐云看都没看他们,走到粮仓那厚重的铜锁前。
他伸出两根手指,指尖萦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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