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秘地凑近,"总局局长亲自开车门,下来的人戴着金丝眼镜,袖口露出的腕表......"他突然噤声,用筷子敲了敲碗沿,"然后点名要见小风。"
艾瑞克的喉结动了动:"所以红旗车直接把你带去......那个地方了?"他刻意用暗语指代,余光瞥见邻桌体操队的管晨辰正好奇地往这边张望。
纪风咽下嘴里的米饭,思绪不由自主飘回出征前的那个下午——蒸腾的暑气里,黑色红旗车悄无声息停在体育局大院,身着中山装的老者透过车窗朝他颔首。穿过层层安检,踏入那座朱红围墙环绕的院落时,蝉鸣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青砖地面倒映着廊檐下的鎏金匾额。
"首长说,"纪风的声音不自觉放轻,"体育是和平年代的无声战场。"他想起那位鬓角斑白的老者握着他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运动服传递过来,"还特意提到,让我在奥运赛场打出中国足球的精气神。"
林宇轩的筷子啪嗒掉在餐盘上:"天呐!那是不是意味着......"
"所以这次集训提前,"艾瑞克突然开口,转动着手里的矿泉水瓶,瓶身的冷凝水在桌面上画出蜿蜒的水痕,"或许真是高层对足球项目下了新指示?"他的目光落在纪风身上,"那天红旗车接你,会不会和现在的集训安排......"
话没说完,乒坛老将许昕端着盛满水果的餐盘路过,闻言笑着插话:"想那么多干嘛?咱们穿上这身队服,背后站着的可不只是一个人。"他晃了晃国家队队徽,"就像我每次站上球台,想到的是看台上挥舞国旗的亿万双眼睛。"
纪风突然笑起来,伸手抢走林宇轩碗里最后一块排骨:"管他什么指示!先吃饱了才有力气让全世界记住中国足球!"他的手机适时震动,锁屏弹出佩德里的消息:"听说你有秘密任务?等你拿金牌请我吃北京烤鸭!"
食堂穹顶的吊灯次第亮起,将各国运动员的身影笼罩在暖黄色光晕里。当纪风举起饮料瓶与兄弟们碰杯时,远处传来游泳队队员成功突破纪录的欢呼声。窗外,东京的夜色温柔地漫过奥运村的围墙,而那些未说出口的期许、难以抉择的牺牲,都化作了少年们眼底跃动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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