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淬了冰,"原计划不能变。这批国奥队刺儿头,非要搞什么'透明转会制'、'训练监督小组',坏了多少人的规矩?"他想起上周会议上,纪风当着全体教练组的面,要求公开赞助商装备分配明细的场景,指节捏得泛白,"不过是几个没被社会磨平棱角的年轻人,还能翻天不成?"
财务总监于洪臣却面露忧色,从鳄鱼皮公文包里抽出一叠文件:"但他们联名提交的《青少年足球发展基金使用质询函》......"话音未落,办公室突然陷入黑暗——整栋楼的电路毫无征兆地跳闸了。
黑暗中,陈戌源摸到打火机"咔嗒"点燃雪茄,猩红的火星映出他扭曲的表情:"安排下去,东京之行的装备延迟发货三天,就说物流出了问题。"他顿了顿,烟灰落在波斯地毯上烫出焦痕,"至于纪风......找人盯着他在南岛的爷爷,总有办法让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学会规矩。"
窗外,暮色中的体育总局大楼巍然耸立,却没人注意到一辆黑色帕萨特悄悄停在侧门。两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下车后,将微型摄像机对准了亮着应急灯的窗口。而此刻在千里之外的南岛,纪风的爷爷正在小院里修剪三角梅,全然不知暗处有双眼睛正盯着他每天晨练的路线。
但他们不知道,纪检监察组的调查早已展开。就在纪风登上前往东京的航班时,中纪委工作人员正在整理陈戌源等人违规操控国脚选拔、侵吞转会费的铁证。那些藏在境外账户的赃款,那些被篡改的青训合同,终将在法律的阳光下无所遁形。而中南海的会面,不仅是对纪风个人的期许,更是整顿足球行业的一记惊雷——风暴,即将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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