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这个动作让邱锦书眼眶发烫。十二岁那年她被星探选中,父母沉默了整整一周。最后是父亲拍板:"去闯吧,但记住,不管舞台多大,脊梁骨得挺直了。"此刻他指着远处晨跑的少年们:"就像那些新兵,摔得满身泥才练得出真本事。"
路过南锣鼓巷时,邱锦书指着一家糖画摊:"记得我十六岁生日吗?您偷偷带我来这儿,结果被妈抓包说不控制我甜食。"父女俩笑作一团,那年父亲举着孙悟空糖画挡在她身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晨光完全驱散薄雾时,两人已绕着鼓楼跑了两圈。邱锦书的运动手环显示心率142,这对在韩国经历过地狱式训练的她不算负荷。但父亲额头的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让她忍不住放慢脚步:"爸,歇会儿?"
"小瞧你爸?"邱建国加快步伐,迷彩服被晨风吹得鼓起,"去年带新兵拉练,五公里负重跑我还拿了第一。"他突然转头,目光灼灼,"听说你们在韩国每天训练十五个小时?"
邱锦书点点头:"刚开始脚指甲全磨掉了,金雪躲在练习室哭,最后我们五个人抱在一起啃止疼片。"她想起成团夜的庆功宴,五个女孩捧着奖杯却都在打瞌睡。但当《Star Trail》的旋律响起,她们又立刻满血复活地跳起了练习过千遍的舞蹈。
回到四合院时,母亲王洋正站在葡萄架下张望,手里端着两碗绿豆汤。邱锦书接过碗,冰糖的清甜混着绿豆的沙软在舌尖化开,恍惚间又成了那个在院里追蜻蜓的小女孩。父亲仰头喝完汤,喉结滚动间,她突然发现这个永远如山般坚毅的男人,眼角的皱纹又深了几分。
晨跑的疲惫渐渐袭来,邱锦书却舍不得回房休息。她靠在垂花门上,看着父亲开始擦拭心爱的老二八自行车,母亲踮脚给月季修剪枝叶。晨光为家人镀上金边,鸽哨声再次掠过四合院上空。这里的一砖一瓦,都藏着她奔赴星辰大海的底气。
绿豆汤的清甜还萦绕在舌尖,王洋用围裙擦着手从葡萄架下走来,修剪花枝的剪刀在晨光中闪着银亮。"锦书,要不要回四中看看?"她望着女儿被晨跑染得绯红的脸颊,鬓角碎发黏着薄汗,"听说老槐树下的紫藤又开疯了,把宣传栏都快遮住了。"
邱锦书握着粗瓷碗的手指微微收紧,碗壁沁出的水珠滑进掌心。记忆如潮水漫过老校门斑驳的红漆——高三那年她抱着物理竞赛题集穿梭在走廊,发梢总沾着练习室的木屑;午后阳光斜照进实验室,她调试着电路模型,窗外足球队的欢呼声和蝉鸣混作一团。那时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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