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子潮汐的蓝光在舷窗上泛起第七道涟漪时,夜修明指尖的引力场监测屏忽然爆起警示红光——不是危险预警,而是星弦的频率波动与信标群产生了超远距离共振。他望着婴儿床里正对着空气挥小手的儿子,眉心的星芒斑亮得像缀着碎钻,包被边缘的星衡丝线忽然自动绷直,指向舰桥方向的信标主控台。
“他在拽你的‘父亲共振线’。”林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星芒正替她托着盛着热可可的瓷杯——杯沿印着星衡画的全家福,夜修明的引力场被涂成了会笑的齿轮。她指尖的光轻轻卷过他发间翘起的银发,那是今早星弦抓出来的“杰作”,“刚才换尿布时,他的星芒斑蹭到了你的旧制服纽扣,结果整面墙的信标投影都开始跳摇篮曲。”
夜修明忽然想起昨夜在储藏室撞见的场景:九岁的星衡正踮脚往信标发射台贴“弟弟专属贴纸”,丝线尾端缠着星弦的小手腕,而小家伙竟用尚未成型的星芒,在贴纸上烙下了歪扭的小爪印。他的引力场不自觉地裹住妻女,在地面织出会移动的奶嘴光纹,忽然听见主控台传来小影的暗影轻笑:“舰长发来的信标群数据有点意思——新老信标正在自动重组,轨迹跟你当年追着林夏跑时的星图一模一样。”
林夏的星芒在杯沿凝成害羞的小卷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在信标站狂奔的午后——她失控的星芒撞碎了七枚导航信标,而夜修明的引力场却始终像柔软的网,兜住每片将要坠落的光。她忽然指着监测屏上跳动的频率曲线,那些代表星弦的光纹正沿着他们的“初遇轨迹”攀爬,每到当年她摔碎信标的节点,就会亮起星衡的丝线小灯:“你看,星弦在帮我们重走当年的路,却在每个‘我曾害怕’的地方,都放上了‘家人的光’。”
星衡的丝线忽然从门外晃进来,卷着枚沾着饼干渣的信标碎片——那是她从“童年信标盒”里翻出的,当年夜修明给她做的第一枚“防摔小信标”:“爸爸快看!弟弟的星芒能让我的‘星星奶嘴信标’转圈圈~”她踮脚把碎片放在星弦掌心,小家伙立刻攥紧,眉心的光与碎片上的齿轮纹共振,在天花板投出缩小版的“引力场星芒共舞图”——正是林夏孕期画在育婴舱壁的涂鸦。
夜修明忽然蹲下身,引力场化作银线轻轻蹭过星弦的小脚丫,换来小家伙咯咯的笑声。他指尖的齿轮纹在信标碎片上补了道新的涡旋,那是只有他们能看懂的“父亲频率”,刚一成型,就被林夏的星芒勾住,在碎片表面织出带着温度的光膜:“当年你总说信标是‘宇宙的邮差’,现在才懂,它们更像会长大的相册——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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