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毫米,形成了与火山灰降落方向一致的平行纹路。通过三维建模还原可见,这些纹路的倾斜角度为35度,与龙门山到三星堆的地形坡度完全吻合,说明当火山灰流抵达时,面具正立在神庙的西南角,高速气流(速度可能超过每小时200公里)夹杂着滚烫的火山砾,像砂纸一样打磨着它的表面,而面具的主人(或许是一位正在主持仪式的祭司)根本来不及将它收起,就已被气流吞噬。
最能证明灾难强度的,是那些与青铜器熔接在一起的象牙。3号坑的一堆象牙中,有六根象牙的末端与旁边的青铜容器边缘熔合成了一体,形成了“金包牙”的奇特结构。实验室检测显示,象牙的有机质在高温下碳化,而青铜则接近熔化状态,两种物质在半流体状态下相互渗透,最终凝固成不可分割的整体。这种熔接需要两种物质同时达到各自的临界点(青铜约900℃,象牙有机质约200℃),这意味着,火山灰流带来的高温不仅瞬间点燃了象牙,还让旁边的青铜容器也接近熔化——这种热量强度,比维苏威火山灰流对庞贝银器的影响(仅表面氧化)要猛烈得多,就像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两种不同的物质强行“焊接”在了一起。
那些被今人称为“坑”的区域,其实是古蜀人生活场景的“立体封存”。8号坑的青铜神树基座下,还保留着铺设地面的石板,石板缝隙里的草茎炭化程度均匀,说明它们是被同时点燃的;石板旁散落着三枚陶质纺锤,其中一枚的线轴上还缠着半圈未纺完的麻线,麻线的末端呈被高温熔断的焦黑状。6号坑边缘的土层中,发现了几枚用于固定木柱的青铜榫卯,其位置恰好构成一个边长3米的正方形——这分明是神庙的某个角落,木柱已被烧成灰烬,只留下这些金属构件,与旁边的青铜面具一起,被火山灰从地面开始逐层掩埋。
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逃生的路径,甚至没有来得及放下的工具——就像庞贝面包房里未熄火的炭炉,三星堆的青铜神树旁,还躺着一把未完成的玉凿,凿尖的玉屑与火山灰混在一起。这不是一场有时间准备的逃离,而是一场跨越60公里的“能量突袭”:当龙门山的火山灰流以超过维苏威的速度和温度冲向平原,古蜀人或许正在抬头观望那团遮天蔽日的黑云(就像庞贝人最初看到的“松树状”火山云),下一秒,高温与窒息就终结了所有动作。
庞贝的10公里,留下了母亲护子的最后姿态;三星堆的60公里,却连这样的姿态都未能保存。那些熔融的青铜、气化的骨骼、原地凝固的器物,共同指向一个结论:这场火山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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