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和先是回到重湘宫,将身上墨色的披风褪下,换了件绛紫色的大氅,仔细检测了一番自己清丽的妆容,不清淡也不浓重,才乘着轿辇往景乾宫去了。
轿辇中烘着炭炉,一时热得有些烦闷,沈清和信手挑开轿帘让丝丝缕缕的冷风吹进轿子中,驱散些热气。
有之前两次与顾桓祁一起泛舟的经历,这次加上雪夜月色,配上箜篌乐声,多少诗词歌赋是在这美景之下而生,顾桓祁自然心里痒痒,会想要与褚贵人同游。
那台阶小路子提前几天在深夜里跑去,将下头的泥堆提前挖空,每日掏空一些,只需三五日的功夫,便会愈发松动。
表面上看着不会有什么不同,但踩上去便会摇晃,一不留意便会失去重心。
除了怀有身孕的纪常在不便前来,嫔妃们收到消息后便来了,只是未得允准不能进入殿中,在景乾宫外跪成了一片。
殿外放着两个炭炉,童答应趁着无人注意时,往炭炉边上稍稍挪腾了一下,想要趁此机会多烤会儿火。
沈清和的目光从每个人的头顶掠过,唯独不见叶皇后与褚贵人,想来这两人应该是在殿中了。
见乔太医从景乾宫里出来,沈清和立刻换上了满脸的焦急与关切,疾步向前,“乔太医,皇上如何了?”
乔太医叹了一口气,“回宸贵妃娘娘的话,皇上自去年大病了两场后,龙体便不如从前康健了,微臣为皇上开了方子,日日温补着。皇上今日落水,风寒不是难医治之症,只是如今天气寒冷,若是被凉气侵了龙体,只怕又要大病一场了。”
去年顾桓祁龙体有恙,一个是因为易水寒给的“灵药”;一个是沈清和去了行宫之后,他与叶皇后对质,急火攻心。就是这样接连病了两次。
沈清和也跟着叹了一口,语气中带着些哽咽,“劳烦乔太医了。”
“宸贵妃娘娘言重了。”
目送着乔太医离开,沈清和吸了吸鼻子,做出一副悲伤担忧的模样,转身进了景乾宫里头。
仪嫔抬眸看着沈清和入内的背影,眸中恨意翻涌,下意识攥紧了手。
景乾宫里明亮如昼,温暖如春,内寝里头放着三四个炭炉,炭火烧得极旺,顾桓祁换了身干净明黄色里衣,沉着脸盘腿坐在床榻上。
“皇上,宸贵妃娘娘到了。”
顾桓祁颔首,小碟子会意,将沈清和请进来内寝。
转过屏风,掀开明黄的是帷幔,内寝的短绒地毯上褚贵人与小源子一前一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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