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腹中孩子早日降生,自己便可以母凭子贵,飞上枝头了。
越想着,纪常在脸颊上的笑意就越是收不住,整个人神采奕奕地,晚膳都不知不觉地用了好些。
主殿里,仪嫔坐在膳桌前,看着玲琅满目的精致菜肴摆了一桌子,却没有半点食欲,“本宫在尚宸殿外的寒风里站了那般久,眼看着都要与皇上同乘一辇回转永庆宫了,偏偏这个时候那宸贵妃出了事。”
胸口似堵了一团湿棉花,上不去也下不来,呼吸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干涩发痒,“皇上素来宠爱宸贵妃,本宫暂且争不过她便罢了。可是连这赐膳也不是本宫独一份的吗?!那纪常在算个什么东西!”
仪嫔怒声骂着,面上倔强,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娘娘!”温沅赶紧将窗子关上,免得叫旁人听了去。转头见仪嫔落泪,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赶紧抽出丝绢为仪嫔擦去了泪水,“娘娘向来持重,今日怎的这般沉不住气呢?”
仪嫔的嘴唇不住颤抖着,别过头去,“皇上看中子嗣,本宫不过是想有个孩子,也好有个依仗,却偏偏不能如意。”
眼泪顺着眼角一侧滑落下来,精致的妆容已经被泪水打湿,两颊斑斑。还有几滴残泪挂在睫羽上,映着烛光,更加晶莹,“她一个只侍寝一次的常在,如今有了身孕便能得皇上另眼相看。只怕待她将那孩子生下了,也要越过本宫去了,你叫本宫如何还能沉得住气?”
温沅朝门口处看了一眼,用丝绢轻轻沾去了仪嫔脸上的泪花,淡淡道:“娘娘,如今为时尚早,谁知道那孩子生不生地下来呢。”
温沅的声音极轻,听着却阴恻恻的,叫人不寒而栗。
仪嫔眸中泪意渐渐凝固,稍稍抬眸看向自己身侧的温沅,“你有法子了!”
温沅本是仪嫔母亲身边的婢女,年长自己四五岁。
女子入宫为嫔妃只能带一个陪嫁丫鬟,仪嫔本想带与自己一起长大的青柑入宫,谁知母亲却执意要让温沅陪自己入宫,说是温沅识医术,比青柑多些经验阅历,会识人,关键时候能帮自己出出主意。
温沅点头,凑近了仪嫔耳边耳语道:“方才奴婢陪着娘娘从尚宸殿回来之后,特意去太医院打听了一番,宸贵妃娘娘受伤确实是意外,是乔太医去给宸贵妃娘娘诊治的。但是今日啊...”
听着温沅低声说完,仪嫔的面上有了些许笑意,抬手将脸上的潮湿抹去,“如此甚好,不仅能将那眼中钉除了,或许还能顺势污宸贵妃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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