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明明是温暖沉静的木质香气,可仪嫔闻着,却满心冰冷。
看着御驾渐行渐远,仪嫔愣在原地,整个人怅然若失,不敢相信方才那一瞬眼前发生的一切。
须臾功夫,原本要与自己同回永庆宫的皇帝,瞬时便将自己抛诸脑后,改道去了重湘宫。
疾风掀起衣袍,仪嫔想起那日在永庆宫中,顾桓祁也如今日这般去了重湘宫。
“又是宸贵妃...”仪嫔声音颤抖着,紧咬着嘴唇倔强地不让眼泪落下来。
“娘娘,”温沅四下看了看,见尚宸殿外的宫人各个低着头,仍是不安提醒道:“尚宸殿前,娘娘要慎言啊。”
*
顾桓祁坐在御辇上心急如焚,没过一会儿便要掀开轿帘看看,离重湘宫还有多远。
待御辇还未停稳,便急忙下了轿子,径直入了重湘宫。
“皇上驾到!”
听见宫外的通传声,沈清和一愣,从榻上站起身来,“快将那烧坏的披风扔了,别让皇上见了担忧。”
芜花正慌忙将地上的披风捡起来,余光见一黑色暗纹龙靴从自己身旁走过,赶紧跪正身子道:“奴婢见过皇上。”
顾桓祁无暇免礼,径直转过屏风进入内寝,乔太医和他带来的女医侍正为沈清和包扎受伤的手,见顾桓祁入内,赶紧起身行揖礼,“皇上圣安。”
“臣妾见过皇...”
“不必,”顾桓祁双手扶在沈清和的双肩,凑近她身边时尤能闻见一丝柴火味道。
前前后后仔细打量了一番沈清和,除了那手上不见旁处有伤,才略略放下心来,轻声问道:“可还有旁的地方受了伤?”
沈清和笑意温柔,摇了摇头,“皇上莫要担心,臣妾只是生火时没注意,火星子点燃了那披风。手上也只是被热气烫了,不是烧伤。”
顾桓祁将沈清和手上还未包扎好的纱布拆去,细细看了看沈清和手背上的伤处,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忍不住啧了一声,心里似堵了一块大石头,又沉重,又心痛。
“朕来为你包扎吧。”说着,拉着沈清和的手坐在榻上,小心翼翼地为沈清和又涂了些药膏,不时轻轻吹了一口气,想要为沈清和驱散疼痛,而后才将那纱布缠裹好。
又怕系上的太过用力,压到伤口。
经过苍若寺刺杀一事,顾桓祁对于包扎伤口已经愈发熟练了。
见皇帝为沈清和处理了伤口,乔太医与身边的女医侍识趣地离开了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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