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木颜晴从脖颈处摘下一条链子,那上头拴着一根极细的管子,只有半截拇指的长短,“这是个哨子,可以引信鸽,我在大庆驿站离留下眼线全部被顾桓祎换去了。只剩下几只信鸽可以传信。你去了茕挞,可以用这信鸽与我传信。”
洛知彰看着木颜晴手中躺着的短哨,迟疑着并未接过。
见洛知彰没有动作,木颜晴道:“此战茕挞必败,我没有什么要与你打探的,你尽管放心。只是你远在茕挞,难道不需要与宸贵妃传信吗?”
听见宸贵妃三个字,洛知彰的眸色不由一滞,脸色僵硬,声音干涩,“我一个领兵在外的将军,哪里需要与深宫的贵妃传信。”
木颜晴最善辨人心思,早看得出洛知彰对沈清和的感情绝不是兄妹之情这么简单,不然绝不可能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因为一只珠花,就将自己收留在军营中。
看着手心里的哨子,木颜晴眸色失落,惆怅道:“即便无信要传,这算是我最后能给你的东西了,就算是,我的诚意吧。也感激你救了我,愿意收留我。”
洛知彰知道这个木颜晴是个多疑的性子,可偏偏沈清和让自己收留她。即便自己无信与沈清和相传,收下这哨子或许可使木颜晴安心,就当是个谢礼,便随手接过了,“多谢。”
*
西北处干燥更甚,寒风卷夹沙粒,不断敲打着秦善远的营帐。
秦善远拖着一条断腿,坐在椅子上,手边的茶水已经喝尽了,也没来得及再给自己续上。
嘴唇微微干裂,时不时渗出血丝来,就着桌案上的半只残烛,拿着典籍,一卷一卷地翻看到深夜。
烛火将秦善远的影子投在泛黄的营帐帷布上,偶尔伴着几声干咳,在营帐外把守的将士看着那身影,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自接替顾桓祎到了西北,秦善远一得了空闲便翻查起承虞山的旧案。
诚王的军中有内鬼,绝不是一件小事。那内鬼将自己的行踪告诉给了努奚余孽,才会害得自己中了埋伏,成了个残废。
而如今翻看这卷宗与典籍,除了当初那黑纱遮面的女子手中拿着的弩箭之外,丝毫找不出努奚人作案的影子。
从前的努奚部在西南,承虞山在西,而诚王驻守之处在西北。
洛家灭了努奚部之后,努奚部成了努奚城,努奚之人也尽数成了大庆子民,大部分仍在西南之处生活,零星几人到了西边。
可若说从西南到西边再到西北,只为了勾结诚王军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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