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笔回原处,柔声道:“这便是景熙的名字了。”
景熙看着纸上的字,自己也笑了。
顾桓祁一身玄色常服,立在寝殿门口褪去身上的墨色披风,“还不到两岁的孩子,便要学写字了,清和这是想要景熙长大了去考状元不成?”
顾景熙闻声抬头,见是顾桓祁,急忙从沈清和怀中跳下来,小跑着一路将宣纸拿去了顾桓祁面前,“父皇...父皇...”
沈清和缓缓起身,抚平衣衫上的褶皱,跟在顾景熙的身后,向顾桓祁欠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圣安。”
顾桓祁一手将顾景熙抱起来,一手扶起沈清和,往榻边走去,“这些日子政事繁忙,朕今日得了空,来看看你与景熙。”
沈清和靠在顾桓祁的肩头,摩挲着顾桓祁的大手,指尖在顾桓祁手背的青筋上一一抚过,关切道:“皇上国事繁忙,得了空也得多歇息,保重龙体才是啊。”
顾桓祁将怀中景熙放在榻上,随手脱了景熙的鞋子,任由景熙在榻上玩耍。搂过沈清和的肩膀道:“近来多事,朕心中不安,夜里也总是睡不好,只有清和在侧时,心中的能舒服些。”
沈清和从顾桓祁的怀中抬起头,眸光清澈,“何事让皇上心中不安?”
顾桓祁的面上浮起一丝愁色,“今早小碟子同朕说,江义敏的墓不知何时被野狗刨了,左腿和右臂都被叼走了。”
“啊?”沈清和作惊讶状,以手指捂着嘴唇,“怎么如此?”
顾桓祁摇头,无奈道:“还好是小源子心中记挂江义敏,昨夜去祭拜,若是发现的再晚些,只怕尸骨无存了。”
沈清和满脸心疼地抱住了顾桓祁的手臂,“皇上是为了此事心中不安?”
“江义敏死了的那日,朕又想起红樱,出宫探亲却路上却遇见了意外,坠下山崖。”顾桓祁的眸中似有轻岚,眉心微皱,没继续说下去,只剩一句叹息。
沈清和眸色微变,心中不禁冷笑。说到底,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各个没有好下场,如今这是担心自己也要遭报应,才会心中不安吧。
寝殿里安静许久,只有景熙一个人在榻上玩的拨浪鼓发出阵阵清脆声响。
半晌,顾桓祁又道:“前几日诚王八百里加急送来折子,茕挞死不认罪,诚王的意思是,要不就一举灭了茕挞。可是朕登基才七年,先是努奚,又是茕挞,战事起,则会有百姓流离失所。大庆国威不可让人轻视,可百姓的生死,朕也不能不顾。”
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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