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将烛火重新点亮,轻声道:“江公公,本宫来看看你的伤。”
江义敏的鬓边不知何时生出了些许银丝,头上被裹着层层的纱布,却仍有血液丝丝点点地透出来。本能地摆了摆手,正要谢恩推辞,看清沈清和的打扮后,却是一凛,脸色一僵,嘴角微张,好半天才收回思绪,略带警惕道:“宸贵妃娘娘...”
沈清和含笑点头,“是啊,正是本宫。”
江义敏眉心一皱,往床榻深处挪了挪,“宸贵妃娘娘此时不在...咳咳咳...宸贵妃...娘娘此时不在重湘宫安置,怎么会来奴才这素径斋中?”
沈清和拎起桌上的茶壶,给江义敏斟了杯茶水,递到了江义敏的眼前,“江公公伤重,先喝口水吧。”
江义敏看着那水杯,面露难色,看了看那茶杯,又看了看沈清和,犹豫着不敢接过。
沈清和见状,无奈地挑了挑眉头,斜了斜那茶杯口,将茶杯里的茶水尽数淋在了地上,“江公公可知,今日是何日?”
江义敏一愣,自己卧床多日,早已经分不清今日是哪一日了。
看月色,应该已经过了九月十五。
见江义敏不说话,沈清和将茶杯重新放回桌上,深吸一口气,提点道:“今日是九月十八,江公公可记得去年的九月十八,江公公做过什么?”
“九月十八...”江义敏重复一句,霎时变了脸色,颤抖着举起手来,“是...”
“是!”沈清和拎起桌上的茶壶,重重摔落在地上:“是你害死了竹叶的日子!九月十八!是竹叶的忌日!”
院子外的小路子与卢广安听见茶壶摔碎的声音,暗暗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去年的九月十八,月色并不如今晚这般明亮,或许是竹叶在天有灵,知道今夜沈清和便要为自己报仇了。
听见这句话,瘦骨嶙峋的江义敏浑身止不住地颤抖着,瞳孔渐渐放大,不可置信道:“你如何知道?”
沈清和冷笑一声,从桌上拿起江义敏的拂尘,一把砸在了江义敏的头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江公公。”
江义敏额头上的伤口再次裂开,渗透纱布,一滴一滴顺着脸庞流下,落在拂尘上。
剧烈的震动引得江义敏倒吸一口凉气,又止不住地咳了起来。
看着眼前的沈清和,从前一张温顺仁善的脸,如今竟阴森可怖。江义敏总算明白,当初决绝离开的她,为什么会转念重回皇宫。
她从没放弃过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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