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偏殿带着朗月回绛辰宫吧,快到午膳的时辰了,宫道上人来人往的。若是叫人看见你额头上的伤口,再以为本宫如何胁迫你,只怕千万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嫔妾明白,多谢宸贵妃娘娘。”冯常在撑着地面站起身来,拍去自己衣裙上的灰尘,擦干眼泪,快步去了偏殿,又朝沈清和行了礼,才带着朗月离开了。
沈清和看着她们母女离开的背影,从地上捡起那把沾了血的匕首。缓步回寝殿换了身干净的碧色衣裙,外头加了一件月光白的云肩,遮住颈间伤口,又从妆奁中拿出一支木槿珠花。
这珠花是沈清和入宫时,顾桓祎所赠。
去年秋日里离开皇宫去行宫时,沈清和也带在了身上。
后来行宫大火,沈清和离开行宫时匆忙,这珠花就只剩下一只了,沈清和就再也没戴过。
毕竟这东西是属于洛知微的。
见沈清和换了身衣裳从寝殿出来时,小路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带着御膳房送午膳来的人将午膳一样一样摆在膳桌上,而后不动声色地将沈清和换下的沾血的衣裙收拾起来,送去了后院。
木颜晴低着头立在石桌边,手中捧着那顶朝冠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
沈清和回到石桌边,将已经凉透的茶水随便倒在了地上,又重新给自己斟了一杯。
待送午膳的人全部离开,小路子干脆立在宫门口,四下看着可还有人接近重湘宫。
沈清和喝完一杯温茶,将怀里的匕首当啷一声扔在石桌上,厌烦地瘪了瘪嘴,“本宫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即便本宫写了那封书信,你也救不了你的茕挞部。”
木颜晴放下朝冠,双膝砸地,跪在了沈清和的脚边,“我知道你的厉害,你从前人在行宫,已经是弃妃了,却仍可以重新回宫成为宠妃,你可有旁的法子,救救茕挞?我可以留在你身边,做你的贴身宫女可好?求求你,求求你。”
一个晌午的时间,实在发生了太多事了,沈清和已经累了,自己的仇还没报完,要护住一个公主不去和亲,眼下又要管一个外邦的死活。
木颜晴看出沈清和不想管这闲事,可如今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只有沈清和这一棵救命稻草。若不抓住,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求求你,帮帮我,我只是木颜家的一个庶女,从前昏了头,想要争那王位,才会走错了路。我已经走投无路了,我只是不愿意看着茕挞百姓流离失所,我真的不能...”木颜晴说着,竟掉下一滴眼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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