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顾桓祁照旧来陪沈清和用完晚膳,留宿重湘宫。
沈清和睡的昏昏沉沉,忽而听见宫道上传来尖利的女子喊叫声,闭着眼睛翻了个身,环抱着身旁的顾桓祁。心里明白,这是白贵人被打入了冷宫去了。
顾桓祁感受到一双手环抱着自己,揉了揉沈清和的鬓发,又接着睡了。
翌日一早,江义敏入内服侍顾桓祁更衣,在顾桓祁身边小声道:“皇上,昨晚办差的人回禀,夏氏已经死在冷宫了,今早卢太医去看过,说人已经死了好些日子了。”
顾桓祁余光看向福着身子为自己系上腰间玉佩的沈清和,沈清和神色认真,手上动作轻柔,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她早已被贬为庶人了,一个庶人的生死,无需来向朕回禀。”
江义敏一愣,下意识看向宸贵妃,躬身道:“奴才愚钝,请皇上息怒。”
顾桓祁颔首,江义敏才倒退着离开,为主子准备早膳去了。
两人安安静静用完早膳,目送御辇去上朝,沈清和也往碧凰宫去了。
秋日里头,天气已经愈发凉爽,不似盛夏闷热,碧凰宫的正殿里也撤了冰瓮。
“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金安。”沈清和穿着海天霞的长裙,外头罩着件月牙白的轻丝罩衫,向高坐上首的叶皇后福礼问安。
叶皇后知道昨夜发生了什么,也听说了夏氏之事,心中不满沈清和处处占了上风,又不想当着满宫嫔妃的面,再丢了自己的中宫风度,淡淡道:“起来吧。”
“臣妾谢皇后娘娘。”
昭嫔不时抬眸,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沈清和,又担心与沈清和对视,随即飞快地垂下了眸子。
昭嫔是衍月宫主位,昨夜里自己眼看着白氏被拖进冷宫去,想起九月初一夜里,自己亲也喝水,曾见到宸贵妃从东偏殿里出来。
白氏被贬黜,定与宸贵妃有关。
叶皇后的目光从后宫中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找不到一个可用之人,无声地叹了一口气,朝沈清和道:“本宫听闻,宸贵妃宫中的赤芍病了?”
沈清和稍稍抬头,看向叶皇后,徐徐点头,“劳皇后娘娘挂怀,赤芍似乎是前天夜里着了凉,昨日晌午便告了假,今日也不见好。臣妾方才来碧凰宫前,已经叫芜花去请卢太医到重湘宫为赤芍诊治了。”
叶皇后的身体微微向沈清和倾斜,关切道:“你宫中伺候的人实在是少,如今你已是贵妃之尊,杜鹃杜若又在伺候大皇子,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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