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守在棺椁便涕泗横流的样子,当真以为那人又活了。
洛知微给贤妃斟了杯茶水,便垂着头立在一旁。
贤妃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皱了皱眉头,宁远将军好歹也算个五品,怎么女儿进宫也不带些好茶水来。
贤妃将茶杯放在一旁,径直道:“你今日,为何要救本宫?”
洛知微恭敬答道:“回贤妃娘娘的话,嫔妾是想救皇后娘娘,拉错了人,才阴差阳错帮了贤妃娘娘。”
“帮本宫?”贤妃冷笑一声,“就算没有你,本宫自然也能还自己清白。”
洛知微颔首,似是赞同道:“贤妃娘娘说得是,清者自清。”
贤妃倒没想到洛知微会这般回答,定定地看着洛知微不说话。
这人究竟是真的阴差阳错,还是在与自己装傻充愣。
事发突然,这人能眼疾手快将自己一把拉过,必然是提前知道些什么。
贤妃抽出丝绢,擦去了手上沾染的茶渍,漫不经心道:“你初入宫,本宫见你也算伶俐,若你愿意投靠本宫,本宫自会照拂你一二。”
“嫔妾谢娴妃娘娘。”
洛知微谢完,仍立在原地,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一举一动皆循着礼数,丝毫未有僭越。
贤妃见洛知微油盐不进,眸光一黯,睨了洛知微一眼,起身一瘸一拐地离开了。
见贤妃离开,竹叶入了寝殿,贤妃身上香粉味极重,香气留在寝殿内许久不曾散去。
“小主今日何必要救贤妃娘娘呢,贤妃娘娘宠冠六宫,若能借如嫔娘娘的手将贤妃扳倒,岂不是不战而屈人之兵?”竹叶沏了壶新茶,给洛知微斟上。
洛知微喝了一口茶水,低下头,将薄纱在膝头捋平,对折几次,烟青色便重了几重。
“哪有那么容易能让一个宠妃失宠,况且她今日并没说错,若是没有我,严刑拷打那纸鸢,自然也能证实她的清白,”洛知微抬起头,手指在桌案上轻轻敲着,“贤妃不蠢。”
“况且,”随着洛知微敲击着桌案,茶杯中的茶水泛起了些许涟漪,“后宫里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她们或许并不是各自为营。”
“若此事能让贤妃记我个人情,也算我没白辛苦一遭。”
洛知微脸色沉了下来,抬手将茶杯里的茶水喝完。
纸鸢的出现实在太让人意外了,贸贸然站出来指认主子,纸鸢一定是早早便安插在贤妃身边的棋子,就是等着这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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