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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儿不养,还不如不生。
悬壁站在书桌前面,看到摆在桌面上,放在被赵妨玉无意识把玩的狸奴印章,心里只有一声,完蛋。
王爷想破脑袋想来哄王妃的点子,还未实施便已经暴露了。
赵妨玉看完便将密信烧了,脑海里快速闪过一切,而后不等悬壁说话,便道:“如今事情紧急,你怕是休息不得了。”
“陛下派遣梅占徽,小梅大人,前往陈州调查,如今小梅大人失踪,是锦衣卫在陈州之内调查罪证。”
锦衣卫直属皇帝,若皇帝当真想要将这屎盆子扣在周擎鹤头上,此时是最好的机会。
赵妨玉思来想去,显然让悬壁一人前去阻拦整个南镇抚司的各种好手绝无可能。
一人单打独斗悬壁或许没有敌手,南镇抚司纵然以情报消息见长,但谁不是过得刀尖舔血的日子?
南镇抚司人人会武,不会武的坟头草都三丈高了,悬壁不可能一人将南镇抚司一网打尽。
只要南镇抚司有一个漏网之鱼回到京中,周擎鹤的结局一样无可更改。
屋里的灯烛缓缓燃烧,白蜡结了一层又一层的壳。
外面的光照进来,照亮空气中缓缓飘浮的微尘。
赵妨玉缓慢握住了那只小小的狸奴印章,转身对悬壁斩钉截铁道:
“我要你,找到梅占徽,保护他活着回到京城,并且,活捉南镇抚司指挥使,裴严。”
悬壁第一次看到赵妨玉如此严肃的神情。
也是第一次,被这位女主人这样命令。
“这关系到周擎鹤的生死。”
悬壁这些时日不在京中,消息不通,但他是周擎鹤的长随,情分非比寻常,所以赵妨玉才会抓紧时间与他多解释两句,叫他晓得轻重缓急。
悬壁比常人迟钝一些,身边没有个机灵的人跟着,实在困难。
但再难,也要有人去做。
“锦衣卫奉命入陈州调查当年之事,若锦衣卫暗中得了皇帝吩咐,那证据一定都在裴严身上。”
按照裴严的性格,即便是旁人身上有备份,但这备份也只会落到,他最想保护的人——裴德身上。
“梅占徽此人,并不属于任何一党,你跟在他身边保护他,若最后他查出的罪证也与周擎鹤有关……”
“便让他死在陈州。”
梅家与赵家是同家之好,但若梅占徽选择背刺周擎鹤,赵妨玉杀他,他死的也不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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