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
赵悯山沉默一瞬,大夫人不动如山,重又拿起茶盏,放任自流。
“三姑娘是老爷的女儿,四姑娘也是。”
“三姑娘起了疹子就知道找老爷哭诉,说家中有人毒害她,四姑娘当时落水,烧的险些救不回来,也没说半个字旁人的不是。”
“学识好得,品性难得,老爷觉得呢?”
老爷觉得……老爷觉得大夫人说得对。
外面请来的大夫不止一个,足足三个。
三位大夫将黄先生的药渣尝过一遍,又仔细尝过赵妨兰留下的药汤后道:“三姑娘的汤药中多了一些花生粉。”
大夫人哦了一声,语调上扬:“花生粉?”
赵妨玉也笑了。
因为正院之中,赵妨墨也有花生过敏,整个清平院是从不进花生的。
张姨娘嘴硬:“四丫头除了正院,还另有一个钱姨娘呢!”
赵妨玉因为跟赵妨锦和大夫人学管家,府中分例牢记于心,立刻背出月初至今府邸中的分例:“月初至今,府中菜肴使用到花生的菜品只有三道,这菜肴各院都有,唯独清平院和裁月院没有。”
“点心中用了花生的点心一共十二品,除了清平院,各院都有。”
“点心中的花生,量少且碎,十二品中六品是花生酥,花生碾碎成粉末和面做的点心,无法从中提取纯粹的花生粉给三姐姐下毒,另外六品是花生芝麻酥糖,这里面倒是有花生,只要查清这六品花生芝麻酥糖和三品菜肴的去处,三姐姐秋咳汤中的花生粉来源,也应当水落石出了。”
大夫人点点头,对赵妨玉的说法表示认可,给她查漏补缺道:“去把大厨房的李妈妈喊来,让她查一查这三个月里,有谁往家里采买过花生,用在何处,还有多少。”
花生粉的含量不多,这么查其实也很难查出来,只不过是敲山震虎,洗清赵妨玉身上的嫌疑。
李妈妈和裁月院等各院子里的妈妈都被喊来,交代当初发下来的花生芝麻酥糖如何处理。
这其中着重问的是裁月院的老妈妈和李妈妈。
老妈妈记得很清楚:“花生芝麻酥糖,钱姨娘一向不喜欢吃,四姑娘也不喜欢,所以咱们院子里的花生芝麻酥糖从来都是赏下人的,有时钱姨娘家里来人,也会包给钱姨娘的家里人带走。”
这话的真实性极其好查,赵悯山一个眼神过去,自然有人去查证老妈妈的话。
李妈妈回忆片刻道:“这三月中,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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