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跪了一地,谢含章连忙安抚他,“是我自己与夫人小姐们多说了会儿话,忘记喝了,你别怪她们,我现在就回去喝药。”
从桑窈的视角,能很明显看到谢含章垂在身侧的手,在微微颤抖。
谢含章转向她,略带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六娘,劳烦你先赏会儿花了,我先回去喝药。”
桑窈很是善解人意:“不碍事的,郡主的身子要紧。”
裴立诚回头看向谢止渊等人,爽朗一笑:“裴某失陪片刻,照顾夫人喝完药,再与各位畅谈。”
眼见谢含章夫妇走远,桑窈心中的疑问越来越重,怎么看这裴立诚都像个体贴妻子的好丈夫,为何谢含章会如此惧怕他呢?
“这郡主夫人和刺史大人当真是郎情妾意,一对眷侣,羡煞旁人啊。”
说这话的男子一身鹅黄衫,生得清秀,一脸艳羡。
他身旁的黑衣男冷笑一声:“羡慕?羡慕怎么你家老太君给你张罗婚事时,你那么抗拒呢?早点娶妻生子,你就犯不着羡慕旁人了。”
鹅黄衫连连摆手:“算了吧,我还不想那么早成婚,而且那些都不是我心仪的女子,何必耽误人家。”
巧了,这两人桑窈恰好都认识,是谢止渊的同窗好友,鹅黄衫男子名叫季绥,明国公府的小公子。
黑衣男名叫谷松白,出自武将世家谷家,年纪轻轻就位列卫将军,仅屈居于他父亲当朝骠骑大将军之下。
更巧的是,这两人也与她桑窈不对付。
两人一阵拌嘴,谢止渊都不曾参与其中,眼见三人要走,桑窈连忙喊住谢止渊:“谢表哥!”
三人脚步一顿,谢止渊还没说话,季绥就摸着下巴走过来了。
“唐家……唐瑾的妹妹?你跟我们‘谢表哥’,是什么关系?”
季绥哪儿还有个明国公府出身的公子样,活脱脱一个嘴碎好事的纨绔样。
“既然我唤谢表哥为表哥,那他自然是我的表哥。”
季绥乐了,他看向谢止渊,促狭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在江宁还有个表妹?”
谢止渊冷冷瞥他一眼,眼含警告:“莫要胡说。”
季绥无奈地耸耸肩,“怎么办妹妹,他说你不是他表妹。”
桑窈垂下眸,故作难过,“我配不上谢表哥,我知道的……”
季绥把手虚搭在桑窈肩上,轻佻道:“不如这样,你叫我一声季表哥,我必然不跟这厮一样冷冰冰的,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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