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使者叙述,他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在案几上,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袖。
鄯阐侯高升泰负手立于廊下,月光在他威严的面容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钟灵派来的使者垂首站在三步之外,大气都不敢出。
“灵妃娘娘当真这么说?”高升泰的声音不疾不徐,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玉带上的螭纹。
“回侯爷的话,娘娘确实让小的传话,说...说婉妃娘娘三日之前就说要带皇子殿下离宫。如今正在收拾行李!”使者额头沁出细汗,声音越来越低。
高升泰目光一沉,指节在玉带上微微发白。他望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宫殿,心中翻涌起万千思绪——婉妃这是要做什么!上次二妃私自出宫已闹得朝野非议,御史台的折子堆了半尺高,这次竟还要带上皇子!
但面上却不显分毫,只是淡淡道:“本侯知道了。你去回禀灵妃娘娘,就说...老臣会妥善处理。”
他立刻召集了朱丹臣、傅思归、古笃诚等几位心腹大臣商议。烛光下,几位重臣面色凝重。
“陛下不在宫中,我们作为臣子,不能眼睁睁看着皇子被带出宫去冒险。”高升泰沉声道,“但婉妃娘娘身份尊贵,我们也不能强行阻拦。”
朱丹臣捋须沉吟道:“侯爷,婉妃娘娘素来明理,不若由老臣前去陈说利害。大理近来边境不宁,若皇子殿下离宫之事传扬出去,只怕...”
当年段誉尚未登基之时,朱丹臣与他情同手足,既是良师亦是益友。正因这层亲密关系,朱丹臣得以结识木婉清——也就是如今的婉妃娘娘。朱丹臣深知木婉清性情刚烈,最忌旁人强加干涉。每每见她与段誉起了争执,朱丹臣总在私下劝谏段誉:“木姑娘性子如傲雪寒梅,需以春风化雨相待。若强行折枝,反倒伤了根本。”这番见解,正是源于他当年护送木婉清途中,亲眼见证她宁折不弯的倔强性情。
傅思归突然拍案而起:“不可!那灵妃既已遣人报信,显见宫中已有异动。依末将之见,当立即调遣御林军守住四门。”
“傅将军稍安勿躁。”古笃诚轻叩茶盏,“强行阻拦恐伤君臣之谊。依下官之见,不若以'皇子课业'为由,请太傅每日入宫讲学,如此婉妃娘娘便不好推辞。”
......
众人商议良久,仍无万全之策。高升泰眉头紧锁,指尖在案几上轻轻叩击,烛火映照下,他的神色愈发深沉。
窗外月色渐高,树影婆娑,忽听门外侍卫低声禀报:“侯爷,灵妃娘娘又遣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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