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带着股天生的粗粝劲儿,“把生鸡蛋丢进火里烧透了,等会儿剥开来看——要是里面清清爽爽,那就是没大碍;可要是糊得不成样,或是黑一块黄一块的,那就多半是撞了不干净的东西。”
他顿了顿,抬胳膊肘轻轻撞了撞木河:“你别急,看她的手法,是老把式了。等会儿蛋烧透了,什么都清楚了。”话虽这么说,他自己的眉头却没松开,视线扫过神婆那张被火光映得忽明忽暗的脸,又落回火盆里那枚正在滋滋作响的鸡蛋上,指关节不自觉地捏紧了。火盆里的干草烧得正烈,噼啪声里混着蛋壳逐渐焦糊的脆响,听得人心头发紧。
火盆里的火苗像是耗尽了力气,渐渐矮了下去,最后只剩下几缕青烟蜷着身子往上飘,带着股焦干草的味道。神婆口中的咒语也跟着停了,最后几个音节消散在空气里,周遭突然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擂鼓似的,一下下撞着胸口。
她缓缓抬起右手,那只手布满老茧,指关节突出得像老树根,指甲缝里还嵌着些黑泥。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探进火盆,指尖在灼热的灰烬里拨了拨,精准地捏住了那颗烧得焦黑的鸡蛋。火星子从她指缝里簌簌往下掉,她却像感觉不到烫似的,稳稳地把鸡蛋拎了出来。蛋壳上还沾着火星,在夜色里明灭闪烁。
木河和猛男几乎是同时往前凑了半步,脖子伸得像两只被拎住的鹅。木河的呼吸都屏住了,眼睛瞪得发酸,死死盯着那颗黑黢黢的蛋,手心早沁出了一层薄汗。猛男也收起了方才的镇定,喉结动了动,下意识地往前挡了挡木河,像是怕接下来的景象太吓人。
神婆捏着鸡蛋,在地上轻轻磕了磕。“咔”的一声脆响,焦黑的蛋壳裂开几道细纹。她枯瘦的手指顺着裂痕一掰,碎壳簌簌往下掉,露出里面半焦的蛋白。木河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蛋白竟烧得一半焦黑如墨,一半还泛着些微黄,像是被硬生生劈成了两半。
“嘶——”猛男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神婆没停手,指尖再一挑,把蛋白剥开露出蛋黄。两人的目光齐刷刷扎过去,心一下子沉到了底——那蛋黄竟也是一半黑一半黄,只是黑黄的位置,恰好和外面的蛋白完全相反,像是在蛋壳里藏了个颠倒的阴阳。火光落在那诡异的蛋上,映得黑的更黑,黄的更黄,看得人后脊背一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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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河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发颤,视线还黏在那半黑半黄的鸡蛋上:“婆婆,这……这到底有什么说法?”他攥着衣角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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