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猫,连说话的尾音都带着刺。"原来你也有这么锋利的爪子。"他在心底喃喃自语。
"我说兄弟,"猛男胳膊肘顶了顶他的肋骨,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坏笑,"全校都知道我们班长杨柔是朵带刺的玫瑰,你倒好,直接往枪口上撞!"他摇头晃脑地模仿杨柔刚才嫌弃的表情,"什么'小柔',人家不赏你一巴掌都算客气了!"
木河烦躁的把学生证丢进桌子里,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进座椅。窗外的阳光斜斜照在课桌上,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却照不亮心底翻涌的困惑。粉笔灰在光束里飞舞,混合着后排同学偷传纸条的窸窣声,构成了这幅荒诞又真实的初中画卷。
整个下午,木河的笔尖悬在作业本上方迟迟未落。钢笔墨水滴在纸上晕开,像极了他混乱不堪的思绪。如果这是梦,为何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教室特有的油墨与粉笔灰混合的气味?若真是回到过去,那本该熟悉的同窗面孔、早已忘却的教室布局,又为何变得如此陌生?他盯着黑板上方"团结拼搏"的标语,突然发现右下角的"搏"字少了一横——这个细微的差异,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记忆与现实的水面激起千层浪。
放学铃声撕开凝滞的空气时,木河的草稿本上已密密麻麻画满扭曲的线条。他胡乱塞进课本,书包带子斜挎在肩头,脚步不由自主地迈向五班教室,他想看看文妍霞在不在那里。
暮色漫过走廊的瞬间,熟悉的身影撞进视线。小喘背着印满游戏角色的书包蹦跳着出来,后颈的绒毛沾着几根粉笔灰。木河心脏猛地悬到嗓子眼,伸手拽住书包带:"小喘!"
"你有病吧!"小喘像只受惊的野猫猛然转身,书包带子从木河指间挣脱。他脖颈涨得通红,眼睛瞪得溜圆,"想抢劫啊?!"随着他的惊叫,棒棒甩着篮球、大表哥嚼着口香糖围了过来,三人呈半包围状将木河堵在墙角。
"误会!真的是误会!"木河双手举在胸前连连后退,后背抵上冰凉的瓷砖。夕阳从窗户斜射进来,在大表哥的黄头发上镀了层金边,这场景既熟悉又陌生。他干笑着挠头,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发颤:"我...我找个人,认错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外号?"大表哥眯起眼睛,口香糖在齿间咬得咔咔作响。小喘歪着头打量木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像在审视某种可疑的生物。良久,他嫌弃地咂了下舌:"绝对不是我小学同学,长成这样我早记住了。"
木河眼珠一转,露出恍然大悟的笑:"嗨!瞧我这记性,小学时我在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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