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93节
会慢慢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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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玹轻叩桌案，似乎早已落定什么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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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扶着她，登临君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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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并肩而立，从不在于免她多少礼节，允她膝盖不弯下去。而是让她的心站起来，不再受束于任何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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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者，即为当世神明，从不需画地设限，自寻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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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罢此言，德妃忽然懂得周玹对常清念，究竟是怀着怎样一颗心，不由觉得无尽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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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这皇后之位的归属，周玹便从未考虑过除常清念之外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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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也只是贤妃的磨刀石吗？”德妃轻声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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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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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德妃哪里来的如此想法，周玹嘲弄轻笑，而后敛去笑意，沉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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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磨刀石是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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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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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心中再无半分冗念，竟觉得眼中干涩，连落泪的冲动也无，仿佛早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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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至于斯，已然尘埃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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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长叹一声，俯身重重叩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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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宋氏，性慕黄老之风，自请出宫修行，在此拜别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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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回到宫里时，德妃已自东暖阁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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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知方才那番震荡，常清念只同周玹用罢晚膳，又如常赖去他怀里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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