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73节

“年节下诸事琐碎，德妃姐姐要照看宓贵仪，后宫之事大多都是妾身在管着，妾身看账看得眼睛都快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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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常清念惯没那么刻苦，周玹可不信她这番乞哀告怜，不依不饶地逗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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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狡辩？看来应当罪加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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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不由轻嘶一声，暗骂周玹愈发难伺候，只好献上自己唇间胭脂，又教周玹吃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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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周玹得偿所愿，这才若无其事地牵着常清念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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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见常清念嫣唇开开合合，仿佛是无声唧咕着什么，周玹暗自勾唇，任由她偷偷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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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音苑去往袇房，明明有更近的路。常清念却特地择了另外一条石子小径，恰巧能经过观中那株开白花的耐冬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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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朵白中隐青，大可盈把。枝干上则系满信众祈福所用的红绸，在风雪中簌簌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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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着走着，常清念便慢下脚步，在耐冬树前驻足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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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是在怀念往昔，却不是周玹知晓的那个“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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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在绵绵密密的雪烟当中，常清念的心忽然像被雪水所蚀，无声无息间，显露出那道早已切化出的深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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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站在这儿等等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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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常清念已松开周玹的手，独自朝古树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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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女子渐渐行远，周玹眸光微动，莫名觉得彻骨寂寥。虽极想追上前去拥她入怀，但周玹攥拳忍住，只依言等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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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底踏着被厚雪隐埋的枯草，常清念抬头凝着古树出神。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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