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62节

先也如此想过，只是观常妃主仆神情慌张，遮遮掩掩，实在可疑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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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太后起身，英嬷嬷忙将美人锤放去一旁，又从木几上端来热茶奉给太后，这才接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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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妃伺候皇上有一阵子了，若不曾刻意避子，遇喜倒也属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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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邓太后不曾出言打断，仍在蹙眉思索，英嬷嬷缓声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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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想当初娄婕妤大半年才服侍一回，可不就是那一回便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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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接过茶盏，却没有端起啜饮，只是用护甲尖轻轻剐蹭着盏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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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嬷嬷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眼看大计将成，邓太后打心眼儿里不愿见到有人横生枝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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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邓太后又忆起另一桩事来，心里不由更信了几分，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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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常妃过来寿安宫，说什么要把皇孙送到哀家这里抚养。莫非那时她便已经有了，所以才故意来探探哀家的口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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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英嬷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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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嬷嬷本就对自己亲眼所见深信不疑，听闻此事后更是笃定，便又继续搜罗蛛丝马迹，剖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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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皇上素来是个内紧外松的性子，御前规矩重得要命，怎么突然就允了常妃频繁出入皇极宫？依奴婢看，说不准就是因为常妃有身子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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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或许不了解常清念，但无疑了解周玹。似周玹这般薄情寡恩的主儿，会无缘无故对谁情根深种，乃至连自己立下的规矩都一破再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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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太后撑额长叹一声，带着几分恼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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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家早知她是个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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