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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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嗬嗬”声仿佛与十二年前重叠，常清念从回忆中艰难抽离，重新将目光落回皇后身上，恨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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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恶即为恶，怯懦亦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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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眼神里透着狠，像啖人血肉的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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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目眦欲裂地瞪着她，却因药汤的缘故，喉中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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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浑身尽是畅快，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欣赏着濒死之人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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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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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听耳畔一声惊响，原是纱帐不堪重负，终于飘然委地，银钩也随之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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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头顶有黑影闪过，常清念端着药碗躲闪不及，便被锐利钩尖剐蹭了些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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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泛着轻疼，但常清念并未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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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任由一颗殷红血珠渗出细微裂口，堪堪悬在莹白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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霎那惊魂，妖冶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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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久覆尘土的神像终于剥落泥胎，羊脂玉仙人露出眉间一点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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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哪里有什么救苦慈悲相，她分明是一尊嗜杀极恶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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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世间无人替她讨回公道，那她便掌中自握屠刀，举身决堕九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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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娘娘！您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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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间的宫女听到动静，连忙冲进来，却见皇后已然没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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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御医并宫人们涌入内殿时，常清念早已换上一副惊恐万状的模样。只见她眸光震颤，徒劳张着嘴，哭喘噎在喉咙里发不出声来，显然是悲痛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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