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巧呈窈窕 第10节

宫女们端着铜盆、布巾来回进出，一个个神情紧绷，大气也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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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时，常清念瞥见盆中颜色愈发浓郁的血水，唇角微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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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一场，总得由她亲手送皇后上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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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放轻脚步，从宫女手中接过青花瓷碗，指尖不着痕迹地触碰碗壁，藏在指甲里的粉末，便缓缓融入汤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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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焦头烂额的御医们身后，常清念蓦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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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想同姐姐说些话，还望诸位大人行个方便，先去外间等候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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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御医们踌躇着不敢离去，常清念俯身凑近气息奄奄的皇后，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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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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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已是油尽灯枯，意识朦胧间，隐约听到有人在耳边说话。费力掀开沉重眼皮，却只在一片模糊中，看清了常清念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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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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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们面面相觑，可即便留在这里，目下也是无计可施，只得随宫人们躬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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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殿中，只余常清念与皇后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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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掀眼瞧向常清念，气若游丝地哂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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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教你如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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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清念却没接话，只默默舀起一勺药汤，递到皇后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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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常清念垂睫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却无端透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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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一生，何曾真正如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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