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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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手高举玉圭,宽大的紫金袍袖在风中烈烈作响:“伏望洛神歆享,鉴此至诚。锡福降祉,助我大周!尚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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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台下百官队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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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暐突然踉跄半步,博冠下的双目赤红如血,这位素来以刚直著称的天官侍郎,右手正不自觉地骈起剑指,开始暗暗聚气,施展博陵崔氏绝学《断岳分江指》,三寸青芒在指节间若隐若现——这门能洞穿铁甲的指法,此刻正不受控地瞄准武承嗣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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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侧,袁恕己更是面容扭曲,这位曾为相王李旦出生入死的旧臣,此刻右掌更是不自觉地上提三寸,掌缘泛起金属般的冷光,掌刀未出,袖口已被溢散的劲气割裂成缕,脚步不自觉向前挪了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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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注意到了,瞳孔骤缩,背在身后的手指猛地掐入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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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得分明,这两人行进的方向,正是武承嗣所在的亚献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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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令月心下一颤,她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若这两位李唐旧臣当众刺杀武氏亲王,那四哥和她真是百口莫辩!若现在点明“锄奸”,倒能洗清自己,可也必然会让四哥陷入绝境,一时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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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依然保持着躬身献礼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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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垂的面孔被亲王冠冕所笼罩,嘴角却浮现出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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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就差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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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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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玄暐浑身剧颤,眼中的血色如潮水般退去,他茫然地看着自己凝聚真气的剑指,仿佛大梦初醒;袁恕己更是一个激灵,看着自己即将发出的掌刀,额头爆出一层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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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的背影陡然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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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旦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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