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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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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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戬猛地弓起身子，咳得撕心裂肺，指缝间渗出暗红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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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死死攥住胸口，仿佛要把那颗狂跳的心脏按回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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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戬抬起头，死死盯着那座四象转心轮，机关表面的符文在幽蓝流光中明灭，宛如嘲弄的眼睛，那仿佛不是凡俗之物，冰冷、精确、无情，他引以为傲的算力，在它面前竟是如此可笑，而陆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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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竟能一眼看穿全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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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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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仿佛又响起师尊澹台无尘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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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白衣胜雪的男人，站在星台之上，指尖轻点棋局，声音淡漠如霜：“星陨如棋，苍生为劫，棋象之术绝非术数，别忘了天道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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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的他，跪在雪地里，倔强地仰着头：“弟子不信！只要算力足够，天下无不可解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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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只是摇头，而现在，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雪夜，只是这一次，站在高处俯视他的，不是师尊，而是陆沉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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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戬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他自幼天赋卓绝，悟性绝顶，任何武功一学就会，见一叶而知深秋，窥一斑而只全豹，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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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沉渊甚至没有脑力使用过度后的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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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过刚易折、过智易夭、情深不寿、慧极必伤……这些道理都是假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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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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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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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冰凝的声音从身边传来，带着一丝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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