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棋盘之外

下玉杯，声音带着几分疏离：“高某技不如人，却也知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暗室欺心，非我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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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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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似乎早料到他会如此反应，非但不恼，反而露出一个了然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笑容，他轻轻晃动着杯中酒液，仿佛在欣赏那流转的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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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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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笑容不变，语气却更加柔和：“本王岂是那等唆人作奸犯科之辈？云谪君一脉自来高洁，本王向来敬重，我说的‘棋盘之外’，并非指那些龌龊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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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锋再次一转，目光变得深邃：“公子可知，太平……吾妹令月，她最欣赏何等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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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刻意停顿，观察着高戬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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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听到“太平公主李令月”这个名字，高戬想起了棋盘之上那颗庇护陆沉渊的浩大明月，脸色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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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倾慕的，是才情风流、博古通今的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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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的声音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乃至那些陶冶性情的‘奇技淫巧’，若能玩得出神入化，皆能入其眼，得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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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高戬，目光灼灼，充满了肯定和诱惑：“那陆沉渊，不过仗着几分小聪明，会些旁门左道的机关术，又能诌几句歪诗，画几笔涂鸦，弹几首俚曲，便以此邀宠，博得太平青睐，何其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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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承嗣的语气满是不屑，随即转为对高戬毫不掩饰的钦佩：“公子你呢？师承云谪君澹台无尘！那是何等人物？天下十绝第三！棋象占卜，窥探天机，以大地为盘、苍生为棋。琴艺通神，可引百鸟来朝；书画双绝，一笔蕴山河气象；诗词歌赋，更是信手拈来，字字珠玑。云谪君傲视天下的才情风骨，公子得其真传，论才情，论底蕴，论那份真正的高华气度，陆沉渊给你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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