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棋盘之外

p;高戬无意识地低喃出声，声音干涩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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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并非指棋局本身，而是他此刻的心境：对天地不公的怨气、对自身道路的怀疑、对师尊“慧极必伤”箴言的迷茫……三重劫念，循环往复，将他死死困住，无有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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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图在陆沉渊的命途中找到“伤”的迹象来印证师尊的话，以求解脱，却只看到了更加耀眼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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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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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戬身体微晃，一丝暗红再次溢出唇角，滴落在他素白的中衣上，心口传来熟悉的绞痛，提醒着他代价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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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强忍着剧痛，缓缓收拢意念，悬浮的棋子如同失去牵引的星辰，无声坠落回棋枰或棋罐，那璀璨的星环拱卫之局渐渐黯淡，悬空的“明月”也消散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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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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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高戬一动不动，如石头般静立，显得格外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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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咆哮，没有摔砸东西，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背脊依旧挺直，但眼神中的最后一丝光亮仿佛彻底熄灭了，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幽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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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日中天……如日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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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声重复，声音平静得可怕，却比任何咆哮都令人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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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您看到了吗？‘慧极必伤’……或许是对的。但伤的是我，而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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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着虚空，仿佛在与远方的澹台无尘对话，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一丝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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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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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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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极有分寸、不疾不徐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室内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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